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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春心思,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十五六的年紀,女孩當然會喜歡身邊年長一些的、俊俏有為的男性。但若是一時迷戀,分開了也就算了,並不會有多想,遇上更好的,自然便會把心思放在別處。”
我小心瞄著乾孃的表情:“乾孃這兩年應該也替素語物色了不少青年才俊吧?活生生的公子哥都比不上遠在天邊、已經承諾永不相見的那個人,那麼恐怕,素語對胡公子確是真心喜歡的。”
乾孃垂著眼睛不說話。
我再想不出什麼可說的,只得舔舔嘴唇,下總結性陳詞:“我不過是不忍見乾孃和素語都難受,於是便想兩邊都勸一勸,最後的主意當然還是要乾孃來拿的。我只是覺得……素語這丫頭太倔,認定了的,怕是一輩子都改不了……”
乾孃沉默半晌,輕聲道:“就算有胡老夫人作保,惠兒身在異鄉孤身一人,沒有孃家給她撐腰,大概還是會受欺負吧。”
我想了想:“縱是兩情相悅門當戶對的親事也不是全無風險,能不能與夫家和睦,和夫君舉案齊眉,大概還是要看素語的手段。葉蘇在昭嶺打聽了一圈,胡家的老夫人以及胡公子的幾個哥哥嫂子都是極好的人,樂善好施,從沒和人動過氣,一家人也向來和和睦睦,有商有量。”
乾孃疲憊地擺擺手:“讓我再想想吧。”
我識相地起身笑道:“那麼我先回了,乾孃坐坐也回房吧,早上露水涼著呢。”
乾孃點頭答應,容我告退。
然後無論是乾孃還是素語都沒再找我。這一天過得空虛又忙亂,聞霜接了家裡老人的命令,帶著幾個丫鬟拿著宴客的名單叫我往上加名字、給我量三圍定嫁衣尺寸、連枕頭面被面都捧來給我逐一過目。
聞霜笑著解釋說,知道我不擅女紅,因此乾孃便找了自家繡坊裡巧手的繡娘替我繡齊了嫁妝,連婚後的衣服都做出了十好幾套,就等著給我量完尺寸以後再做些微調便好。
我不由感慨傍上大款的感覺爽呆了,連衣服都是高階定製,華麗啊!
如此空虛地美了一天,第二日素語便來找我,眼皮浮腫眼珠通紅,臉上卻有幾分釋然。
我屏退了丫鬟拉她坐下,輕聲問:“怎麼?”
素語抱著我先哭了一會,才低低道:“娘說,她可以允我嫁去昭嶺,但是她不能允我用裴素語的名字出嫁。若我執意選擇胡沁,她便當我是死了。”
我一驚:“這是怎麼個說法?”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孕婦的智商是平攤給兩個人用的,您跟我玩腦筋急轉彎算歧視啊喂!
素語輕聲道:“我跟胡沁走,裴素語就算是死了,以後我叫顧語。”
我嘶地一聲,急道:“要不要玩這麼大啊?說你遠嫁又如何?”這跟我的設想不同啊!
素語苦笑:“哪像姐姐想得這麼簡單。裴家在落霞算是有名有姓,胡沁是我義父這件事,當時是鄭重祭了祖的,半個落霞都曉得。我嫁給了誰、嫁去了哪裡總要說與人知道,落霞九成商人都與裴家有聯絡,長女就算遠嫁,路過時拜會一下、幫忙帶個平安的口信捎幾樣東西是人之常情。這種彌天大謊,得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圓它,又哪編得圓了?再者說,昭嶺胡家玉商的名頭也是響噹噹的,何必要讓兩家陪著我們一起被人戳脊梁骨?索性就讓素語死了罷!”
我嘆一口氣,抱著她拍了一會,問:“可通知了胡沁?他……可願意?”
素語慘然道:“已經寫了信,他會不會來,我卻沒什麼把握。若他不來,我便去找他,當面和他說個清楚。”
我只得祝她好運,又囑咐她出門在外的一些事宜,再拿她弟弟丟了盤纏的事教訓她,囉嗦了半天還是放心不過,於是親手將一副耳釘給她戴上:“這是姐姐在大通錢莊提銀子的憑證,之前和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