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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刷拉拉的藍,空氣刷拉拉的清新,我把零頭都換成了一元的硬幣,裝在尼龍袋裡交給了債主的閨女,彷彿把肩上的重擔也轉交了出去。
她拖著硬幣艱難離去時的背影,我至今仍珍藏於心,時時回味。
然後我就請了長假,買了一大堆盜版碟,整天窩在家裡茫然地望著電視,心裡空落落的。那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像是旱鴨子第一次入水,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但手腳反而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才好了。又好像是……好像把這一輩子都提前過完了,我竟然突然變成了個活死人。
切,要是有小龍女那麼漂亮倒是可以考慮。
半個月裡,我把失落的童年和少年時光都補了回來,香帥傳奇大時代還珠格格少年包青天與我同在。
也是機緣巧合,我偶然看到了歐漢聲的專訪。要不怎麼說同病相憐呢,這可憐孩子也是幫不靠譜的老爸還債,還完債之後一身輕鬆得精神也放空了許久,後來他的朋友同他說,你這一輩子並不是只為了你爸爸活著的,你要重新為你的人生找一個目標。
看著他平靜得不帶一絲陰霾的笑容,我突然彷彿尿崩了一樣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彷彿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完。連我都不知道,這段話哭點在哪呢。
這一哭就哭了一天。哭得累了,我甚至不靠譜地想,老子不會是絳珠仙子轉世,難道歐漢聲是寶玉?啊咧,我的夙世姻緣吶!
……怎麼,歧視中專生的文化水平麼?我奶奶好歹是某某大學肄業搞革命的進步女學生,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不是?
哭過之後,我辭掉了超市的工作,突擊一個月參加了成人自考,順利被某211大學錄取,半工半讀兢兢業業讀了四年書,畢業那年,我獎勵了自己一輛小QQ。
真是諷刺,我為了還利滾利的兩萬塊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攢夠五萬塊車錢卻只花了三年。
又過了一年,我攢夠了首付買了套小戶型,雖然靠近城鄉結合部,雖然只有六十平米,但咱也算是有房的人了。交房那天,手裡攥著鑰匙,我的心情那叫一個朗格里格龍。
然後就在離我的新家還有不到五百米的時候,褲衩一聲,我……穿了。
沒有撞車落崖,天地也沒轟然變色。沒有,沒有任何異象發生,我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死沒死,就像是午睡時清風拂面,靈魂瞬間漂浮,然後就發現我在一張床上悠然醒來。
……孃的,我還沒看到我的新家呢!就算死掉了也會因為怨念變成攥著鑰匙爆人菊花的女鬼好不好!
要是穿到個鐘鳴鼎食的人家也就罷了,可這屋子雪洞一樣,連二十坪都欠奉,屋裡除了我屁股下面超級豪華的大床之外,也就只剩一張八仙桌,兩個圓凳。東西都是半舊的,看來是不怎麼富裕。
摸摸肚子,餓,瞅瞅胸脯,平,抓抓腦袋,暈,照照鏡子,醜。
……怎麼看也是個便宜貨啊!上帝你玩我呢?!
好,似乎我的人生一向是hard模式的,老天爺大概是覺得我這麼快通關十分不爽,於是像超級瑪麗一樣,給我換個場景,繼續折騰我。
在二十八歲之前,我叫凌鐺。
在二十八歲之後,我叫什麼,年齡多大,還是未知。
我又餓又困,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就發現床邊坐著這個漂亮男人。
淡定而又臭屁的漂亮男人。
漂亮男人輕輕咳嗽一聲,把我從回憶的氣氛中揪了出來:“姑娘,手感如何?在下東奔西跑,身上還是有些精肉的。”
我回神,赫然發現自己的祿山之爪又搭在了他的胸上,還猥瑣地輕輕按揉。
我觸電似的收手,尷尬得連個笑都撐不住了,連忙雙手高舉以示清白:“我我我我真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