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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中的宿舍樓門禁卡得嚴,大門卻幾乎從來不關,宿管是兩班倒,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以防學生們半夜有什麼突發情況。
沒成想倒是方便了某些膽子大的情侶半夜幽會,更想不到楚沉這樣的死人臉居然會談戀愛,他倆當即就拍了好幾張照片,由遠及近,正面側面都有。
「以後別這麼幹。」莊嚴蹙眉:「把照片刪了。」
「已經刪了,我可沒留。」周帝澤見他臉色不好看,立即道:「菜刀也刪了。」
不過他還是好奇:「嚴哥,你不是和他有矛盾麼?我倆也是想給你出口氣,找場子。」
「那也犯不著用這種手段。」莊嚴咬了一口脆皮雞,還是熱的,酥酥脆脆特別香。他心情倏然好起來,見前桌後背聳了聳,身體蠕動了一下,他手指輕輕點上前桌的背脊,道:「謝了啊。」
楚沉沒反應,身子也沒了動靜。午飯時間過了是午睡時間,平時這個時候除了一些走讀生外,住校生大多都回宿舍了。以往楚沉也是回歸宿舍大軍的一員,今天破天荒地留在了教室。
起初莊嚴沒當回事,他刷了會兒微博打了把遊戲,後來覺得太陽太曬,起身打算關窗。
這片陽光是曬在他和楚沉中間的,他隨意瞥了一眼好久沒動過身的前桌,這一瞥,就瞥見了楚沉顏色深紅的脖頸,這刺目的深紅直蔓延到耳根。
「哎——」他拍了拍前桌,楚沉毫無意識地晃了下腦袋,露出小半被汗水浸濕的額頭。莊嚴伸手一探,燙得差點縮回手。
「喂,楚沉,你是不是發燒了?」他搡起人半截身子,楚沉的正臉紅得簡直觸目驚心,脖頸處血管暴突,下巴和臉頰滾燙髮紅,臉頰上爬著幾條尤其醒目的紅色血絲,宛如蜿蜒的山脈般綿延,整張臉也汗津津地,彷彿浸在水裡。
「我艹!」莊嚴嚇一跳,髒話縮嗓子眼兒堵了會兒還是罵了出來,倒顧忌著教室裡有人睡著了沒有驚聲大叫,他叫醒周帝澤,周帝澤一頭霧水懵懵地揉揉眼睛,一見楚沉這情況也嚇得不輕,兩個人沒多說,齊力把楚沉拖去了醫務室。
第22章 病的不輕
醫務室的女老師外表挺年輕,瘦瘦矮矮,鼻樑上架著副誇張的圓框眼鏡,她用棉簽沾了點水,蜻蜓點水般試探著按上楚沉臉頰的紅斑。
「他這是嚴重的紫外線過敏,」研究片刻,她回頭問莊嚴:「一直有病史嗎?」
莊嚴頓了頓,搖頭:「不清楚。」話落想起不久前幫候御打架那次,楚沉臉上似乎也出現過紅斑,又補充道:「應該有,他這個樣子,」他指著楚沉的臉,「我之前也見過。」
楚沉的情況不太樂觀,血絲凝固成了塊狀紅斑,耳根處有一小部分甚至開始發紫,他靜靜躺在床上,眉心擰著睡得極不安穩。
「就是被曬的,估計曬了很長一段時間,臉上出現斑駁的紅色塊,就是最直接的過敏症狀。」女老師扔了棉簽,把杯裡的水倒了,又說,「既然有病史,就更應該多注意,他這樣的面板情況,完全不能在陽光下長久停留,更別提暴曬。」
「暴曬?」莊嚴看了眼病床上意識昏沉的人,問周帝澤:「他中午幹嘛了?」
「就去小北街幫我們帶飯啊。」周帝澤也有些慌神。
「他就這樣直接去的?」莊嚴看著他。
「嗯……他本來戴了帽子,被我和菜刀給扣了……」
「我艹。」莊嚴「嘖」了聲,恨恨地揮揮拳頭,見周帝澤驚慌地躲了躲,到底沒下得去手,目光落回楚沉乾涸青紫的嘴唇上。
他一眼掃到女老師胸口的名牌,道:「上官老師,那他現在怎麼樣?大概多久能醒?」
「應該快了。」上官秀取了支筆,伏桌邊寫單子開藥,然後回到病床邊,手指扒拉了一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