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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出題。”空炎莫手中摺扇啪的一聲開啟，輕輕搖動。
銀粉書寫的低調二字在陽光下閃著奪目的光彩。
魏銘看的眼皮直跳。
“我們論成就。”
魏銘看著空炎莫：既然已經和一個小輩論學了，索性就不要臉了。
自己一個大儒教書育人數十載，座下弟子無數，其中許多都是當今朝廷重臣，成就不可為不高。
但是空炎莫年僅十六，能有多高的成就？！
空炎莫揚起手中摺扇示意魏銘繼續。
魏銘面色肅然開口：“我教書育人數十載，桃李滿天下，後輩學生良木成林。”
空炎莫輕輕搖頭：“非也。”
“並非桃李滿天下，並非良木成林。應該是蜣螂教狗吃屎，老鼠學蟻打洞。”
“哈哈哈，本以為你頗有才學想要指點一番，而今見你不過無知小兒。辯論不過就在此亂語，實在是枉為讀書人！”
魏銘衣袖一擺，他不怕空炎莫罵自己，如此正好自己可以藉此機會反擊空炎莫將他驅出太學，了卻今天的醜聞。
“魏大祭酒先不要急著反駁，且聽我細細道來。”
“你自言良木成林，但座下弟子為官一方不但不依律辦事，為國為民，反倒是濫用職權，收受賄賂，橫徵暴斂。這就是你所謂的良木成林？”
“一派胡言！我的弟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在任一方為官清廉，豈會因為一些蠅頭以公謀私？！你這是汙衊！”
魏銘眼神飄忽，自己的弟子是什麼樣子自己還不知道嗎？
前幾日有幾個弟子孝敬的錢財還在自己的府邸裡面放著，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呢！
“至於是不是汙衊一會兒自有定論。至於現在我們繼續論成就！”
空炎莫神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人要死的有價值，這就是空炎莫不現在搞死魏銘的原因。
“魏祭酒說自己門人弟子桃李滿天下，良木成林。那我說自己文壇泰斗，千古流芳！”
此言一出，不待魏銘反駁，周圍文院學子發出一片噓聲。
文壇泰斗，千古流芳？那是什麼人物？在文院求學的他們自然明白。
想要流芳千古寫出一首千年詩就可以，但是想要成為文壇泰斗，那可不是一首詩詞就可以的！
“哈哈哈，文壇泰斗，我這個大祭酒都不敢如此自稱，你又有和能耐？！”
魏銘盯著空炎莫，他倒要看看空炎莫如何辯駁。
“簡單簡單。”
“我今日在此以一己之力壓得整個太學文院抬不起頭，試問你太學歷史上可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是不是要在你太學的史冊上填上一句：空淵道歷一四七六三年，空家嫡子空炎莫於太學論學，一人之力無人應鋒。”
空炎莫環首四顧，看著周圍學子們各個垂頭喪氣。
殺人誅心，我不但要流名千古，我還要在你太學的史冊上留名，哎呀~這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魏銘的牙齒要的咯咯直響，眸中幾欲噴火。
“好流傳千古，我認了。那你的文壇泰斗又作何解釋？”
“我的文壇泰斗，最簡單不過了。”
“祭酒請聽：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空炎莫站在場中，現場作詩。不對，應該是搬詩。不多時一首《蒹葭》出爐。
“敢問祭酒，我這首《蒹葭》如何？”
空炎莫用挑釁的目光看向魏銘，等待評價。
魏銘雖然喜好名利，但是祭酒的身份不是擺設，最基礎的詩詞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其實早在空炎莫剛開口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妙了：因為他想起了空炎莫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