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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際,那像千陌的男子和異國女子已經在臨水的那棟院落下馬,匆匆奔了進去。
許思顏忙從腰間取出桃木盒兒,檢視素心蠱的動靜。
還是如蠶寶寶般酣睡著,並無半分動靜。
&ldo;蕭木槿,你這騙子!&rdo;
許思顏憤怒,正想將素心蠱砸了時,卻見素心蠱猛然一顫,似被什麼驚醒,然後飛快地扭動起身體。
扭來扭去,只衝著一個方向。
那棟編著槿籬的院落。
幾乎同時,只聞接二連三的&ldo;嗖嗖嗖&rdo;的銳響,那院落裡已有焰火竄起,&ldo;砰砰砰&rdo;在暮色漸沉的夜空炸開,綻出一朵接一朵的木槿花。
紅的,藍的,紫的,長長久久凝固於天空中,映亮了誰的面孔,誰的眼睛。
&ldo;木槿!&rdo;
許思顏失聲呼喚,如一支離弦之箭,策馬飛奔而去。
而那個院落,依然有無數焰火竄起,綻著熱烈而燦爛的光芒。一排八角宮燈次第點亮,將院落內外照得亮如白晝。
許思顏奔到槿籬前,縱身跳下颯露紫時,敞開的院門前也已奔出一人。
一身天水碧的襖裙,肌膚如玉,柳眉含情,雙眸晶亮蘊淚,圓圓臉兒卻笑意盈盈,正仰著臉看向他。
&ldo;大郎!&rdo;
她吸著鼻子呼喚,濃睫卻濕。了。
&ldo;你這沒良心的潑婦,害死人的毒婦,無情無義的死丫頭,看我打死你!&rdo;
許思顏聲音啞了,揚手揮起馬鞭狠狠抽下。
木槿不躲不閃。
馬鞭便甩在她腳邊地上,帶起一圈浮塵飛舞。
她的唇便揚了揚,頑皮地一吐舌頭,忽衝上來,將他抱住。
&ldo;對不起,大郎。不小心,走得遠了些。想回來時海上總是遇到逆風,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耽擱了兩年!我再也不去那麼遠的地方了!我想你,大郎!&rdo;
她輕柔地說著,入耳如夢。
&ldo;我打死你……&rdo;
許思顏啞著嗓子恨恨咒罵,手中馬鞭卻早已跌落。他用雙臂小心地攏住她,像攏著一片隨時又要飄開的鴻羽。
直到真真切切感覺出她的肌膚,她的體溫,他才似確定這真的不是夢。
這真的不是夢。
&ldo;木槿……&rdo;
臂腕驀地收緊,他將她緊緊扣到自己胸懷,幾乎落下淚來。
&ldo;好吧,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就好。絕不許再走,絕不許再離開!&rdo;
木槿的淚水暖暖地濡。濕於他的肩頭。
她嗚咽道:&ldo;嗯,我再不會走,再不會離開。&rdo;
又兩枚焰火竄上夜空,綻作一對並開的木槿花,艷。麗妖。嬈,璀璨無雙。
-------------那一年,並蒂花開------------
&ldo;呔!又是哪裡奔來的登徒子,放開我娘!&rdo;
正緊緊相擁著敘話時,旁邊忽傳來奶聲奶氣的一聲斥喝。
許思顏一怔,忙放開木槿轉頭看時,正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提了條長凳,&ldo;砰&rdo;地敲在院門前,橫刀立馬氣勢非常地抱肩坐上,擋住前方去路。
不遠處,還有個相同樣貌的小女孩抱著只小白猿站於紫藤花下,眨巴著水晶般明淨瑩亮的大眼睛,神色卻有些呆呆木木的,似還沒弄清眼前的狀況。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