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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弘心知肚明,只得開口道:“不知榮娘子想怎麼討公道?”
榮娘子微微一笑:“亭伯府很多人都知曉,昨日岫郎擄了將軍府趙小郎君的侍婢,雖然後來送了回去,畢竟壞了身子,聽聞趙小郎君脾氣不大好,但不曾料到,竟這般狠毒!”她說著語氣便憤恨起來,“妾身派人打聽過了,這兩日趙小郎君不在大營,正是在府城裡呢!”
雖然趙岫死了,她兒子就可繼承爵位,可一個女人沒了丈夫,又要依靠兒子,豈不是要一輩子守寡?她焉能不恨!
於是,她的語氣明顯就指明是趙元乾的。
衛弘聞言,是一個頭三個大!
趙諶父子對於西關,對於府城,甚至對於他而言是什麼?
那就是福星!那就是保障!
現在這榮娘子竟然公然指認趙元是殺害趙岫的兇手,這還了得?!若是證實了,趙元可是要面臨牢獄之災,甚至殺頭的後果!
衛弘站起來,臉色很不好看。
“榮娘子,我看著亭伯的面子見你一面,可不是為了聽你胡言亂語的!”他語氣強硬道,“趙小將軍是甚樣的人物,焉能為了區區侍婢殺人?”
第102章 蓮心蜜水
榮娘子不懼衛弘的出言恐嚇。
她雖不再受寵,但卻管著亭伯府的內宅,自來聽慣了趙岫私底下對趙諶父子的惡意嘲諷,也曾窺到趙岫收到的家信。
襄河公有一嫡一庶二子,嫡子趙嶺將來可襲他的爵位,趙岫雖然是庶子,也早早就封了亭伯,家信一月一封從不間斷,可見父子感情甚篤。前幾年信裡還道要與趙諶父子交好,近半年卻改了口風,只說莫要再和他們有牽扯……不獨趙岫,就是她在旁邊看了,也覺得定是朝中風向轉變。
不是說國君身體日漸不濟麼,一個人身體好的時候,他會覺得對家中諸事盡在掌握,可若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來不覺是威脅的,現在卻會似芒針在背,坐臥不安。
榮娘子想到這裡,不由篤定一笑。
“倘若郡守大人不願秉公辦事,妾身就只能求助家公,上書奏請內廷司出面了,”她伸手扶了扶頭上的素銀花簪,慢條斯理道,“岫郎之死,涉及宗室,可不是一件民案……您的任期內出了這樣的命案,將來仕途何在?”
衛弘不語,額頭青筋都暴了出來。
榮娘子坐在那裡,衛弘不說話,她便不動,旁邊的婢女還取了自家帶的蜜罐,給她衝了一盞荷葉蓮心蜜水。這種又苦又甜的滋味兒,此間也只有她能品得出來了。
半晌,衛弘終於吁了口氣,動了。
他目光陰晴不定地看向榮娘子,開口道:“便按你說的,以趙元為嫌疑,若是審了人又搜了屋,俱都沒有發現,你當如何!”
榮娘子理所當然地回視他:“人既是他殺的,怎能沒有發現?不過若真是半點證據也無,亭伯府自然收回訴告,還趙小將軍一個清白。”
“那就記得你說的話!我這便帶人去搜查,你請自便!”衛弘甩了袖子,冷哼一聲就大步離開,“送客!”
榮娘子帶人回了亭伯府,一下馬車,就看見兒子趙鶩等在大門口,乳母守在旁邊一副想勸又不敢勸的樣子。趙鶩才三歲,正是依賴母親的時候,於是看見榮娘子就撲了過來。
“阿孃!”
榮娘子忙抱起他來,轉頭看向乳母斥道:“你是怎麼看大郎的!這樣熱的天竟讓他就在外頭站著到現在?”
乳母滿臉的驚慌,小聲回道:“大郎非鬧著要去見郎君……”
趙鶩聽到,立刻抱著榮娘子的脖子,很是委屈:“我去給父親請安,她偏不給我進院子!”
榮娘子見狀卻跟著乳母一道慌了,趙岫恐怖的死狀一瞬間在腦海裡閃過。那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