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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rdo;
&ldo;我不能再和你聊了，你快回去吧！你瞧瞧，那個老太太注意上咱們了。&rdo;
&ldo;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那個女人和孩子。&rdo;
&ldo;好，我告訴你。那個孩子，就是我。&rdo;
&ldo;……&rdo;
10
白臉病了，傷口化了膿，小腹深處常常有一陣陣針扎般的疼痛。午後的低燒也使他感到氣喘體虛、四肢無力。
小六子到醫院去找藥。
&ldo;誰病了？他為什麼不自己來？他是怎麼受的傷？你告訴他，讓他自己來！&rdo;
大夫狐疑的目光透過近視鏡片，直往小六子的眼睛深處掃描。六子慌了，答應讓病人自己來，明天。
第二天，小六子再去醫院探路時，發現了候診人群中的張科長，他撒丫子就跑了。
大疤瘌給白臉找了個醫生。此人解放前是個黑道上的人，現在是個三輪車工人，據說醫術精深，但藏而不露，人稱神醫。
神醫收下了大疤瘌奉上的二十元錢和四瓶衡水老白乾，開出了藥‐‐半個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煙土膏子，囑咐說：&ldo;疼得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就吞吃一點兒。年輕人火力壯，陽氣盛，傷口慢慢地就會長好。&rdo;
白臉卻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哭了。他對守在身邊的小六子說，最後，自己還有兩件事要辦。一件事，殺了土匪，復仇。第二件事，真正地玩一個女人。
&ldo;是和女人睡覺嗎？&rdo;小六子問。
&ldo;不是，我睡過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了。我說的真正地玩女人，是玩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女人。&rdo;
&ldo;比你強大的女人，有嗎？&rdo;
&ldo;有。&rdo;
過了幾天，小六子帶著白臉的一封信去見一位姑娘，白臉一直暗戀著的中學同學。
姑娘天真爛漫，能說愛笑，神情舉止就像個公主。她沒有遲疑，看完信就跟著小六子來了。看得出，她為這種地下工作者式的歷險而感到興奮和激動。
&ldo;你是怎麼搞的？公安局到處在找你，怪慘的。過去，你可是挺傲的，端著個架子，凡人不理的。知道吧，我們女生都叫你王子呢。&rdo;
笑，公主大大咧咧地笑個不停：&ldo;聽說，你是大流氓頭子，是真的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啊！挺好玩的，就像俠盜羅賓漢似的。&rdo;
說完，還是笑，大笑。在她們的世界裡，一切都是在滿懷豪情的笑聲中解決的。因此，在歷史上，從來沒有誰能像她們那樣真正地主宰著自己和別人的命運，主宰著未來。
&ldo;流氓頭子是不是專門攔道劫持女孩子，然後把她們帶到匪窩裡去，再……挺神秘的。&rdo;
&ldo;你相信嗎？&rdo;他也笑了笑。
&ldo;不太信，就是覺得好玩。要是有人劫持我，我就跟著走，多好玩啊！&rdo;她還是笑，挺開心的。
&ldo;今天我找你來，就是要幹流氓頭子對漂亮女孩子幹的事。&rdo;白臉還在笑，但眼睛裡已經沒有笑意，陰沉沉的。
公主怔住了。
&ldo;上初中時，咱們倆挺要好的。別人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其實，想吃天鵝肉是人的天性，只不過有的人能吃上，有的人只能做夢想想罷了。我就屬於那種只配做夢去想，而不能真正吃到嘴裡的人。對此，我是至死也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