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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縣內的壽材鋪在夜晚本來極為冷清,奠匠本人雖然在縣城內頗有名望,但金蟾縣的居民到底是普通百姓居多,對於壽材鋪還是有些忌諱。哪怕是夜裡有了喪事,也是會拖到第二天日裡才去找奠匠。
但今日的壽材鋪卻叮噹之聲不絕,壽材鋪旁的鄰居只當是奠匠夜晚還在忙著製作壽材,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壽材鋪內,卻是殺機四伏的景象。
壽材鋪大堂,奠匠左手鑿右手斧,雙手舞地密不透風,將趙辭的鐵劍連連擋下。而趙辭雖然出劍之時劍氣含怒意,但她的劍路卻並不是一味地猛衝猛打,畢竟奠匠不同於先前的莫回首,面對一位在克己之境已久的修士,又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惡魔,趙辭選擇了謹慎應對。
壽材鋪內,劍來斧往,與其說是武者與修士的對決,倒更像是兩位鍛體境武者的交鋒。只是在奠匠揮斧之時,短斧總是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靈念,一招一式間奠匠如同一隻蜘蛛試圖將靈念編成一張大網。
對於奠匠的這個手段,趙辭在方家早已見識過,奠匠試圖以靈念鎖住她再以鑿子施以致命一擊,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因此趙辭不再一味揮劍與奠匠交鋒,而是腳下一變,加快了步伐,以迅疾的速度不斷變幻著方位,繞著奠匠連連出劍,手中劍舞如飛,道道劍氣迅猛凌厲,將奠匠斧下的靈念一一斬斷。
一時間,黑綃衣翻飛如蝶舞,劍寒光閃爍飄梨花。縷縷罡風寒夜幕,道道長虹墜流星。
奠匠只覺身周盡是趙辭的身影,而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身影中又有一道道劍氣刺來,奠匠鍛體境的基礎再好,到底也不是專精武藝的武者,幾下左支右擋之後已經狼狽不堪。
這時一道白虹自奠匠右側破空襲來,這一劍來勢極快,奠匠已然躲閃不及,急忙揮斧格擋卻猶然慢了半拍。白虹一擊刺穿了奠匠的右手,奠匠右手短斧立即脫手落下。
哪知奠匠一咬牙,被一劍刺穿的右手猛然緊握,左手一震,鑿子尖端亮起一線雷霆,直擊趙辭!
趙辭在奠匠緊握劍刃之時已經有所察覺,當即閃身堪堪避開這一擊,哪知奠匠趁著趙辭的這個空當,抬起一腿,踢向趙辭腹部!而趙辭卻在閃身之時奮力抽出鐵劍,一手護在身前,一手持劍再斬奠匠!
“呯!”的一聲,戰到一處的兩人終於分開,趙辭被一腿踢飛丈餘,而奠匠的右肩則多了一個道半尺長的血痕。
趙辭甩了甩左臂,面色凝重。
倒不是因為剛才那一腳有多重,也不是因為這奠匠難對付,而是原先還能再黑幡陣中看到第二春秋與張知道,此刻黑幡飄蕩如墨雲,已然看不見陣中景象。趙辭雖與兩人關係不錯,但畢竟接觸時間尚短,不清楚兩人真實實力的高低,唯恐兩人不支,當下心中焦急起來。
趙辭隨即再次持劍上前,劍招迅猛凌厲,欲要迅速拿下奠匠。
而奠匠卻好似看清了趙辭的意圖,重新撿起短斧的他乾脆放棄了先前試圖以短斧附帶靈念制住趙辭的想法,招招只守不攻,只等黑幡陣先收拾掉第二春秋與張知道,再轉過頭來,以黑幡陣對付趙辭。
趙辭愈發焦急,劍招愈發狠辣不留守勢。奠匠苦力支撐,卻因受傷在前,又不得喘息時間止血,不到片刻,腳下便多了一灘鮮血。
奠匠開始連連閃身躲避,腳下的鮮血也被拉出一道道血跡。若是此時趙辭低頭看一眼地上的血跡,便會發現,這些血跡似乎組成了一幅奇特的圖案。
只可惜此時趙辭急於先解決掉奠匠再去搭救被困在黑幡陣中的第二春秋與趙辭,因而目光中只有奠匠。
趙辭的攻勢確實兇猛,轉眼間,奠匠身上又添了幾道血痕,深可見骨。
似乎即將能拿下奠匠了,趙辭奮然一劍直刺奠匠咽喉,哪知這次奠匠不閃不避也不以手中兵器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