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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勒懶洋洋地望了望施蒂爾裡茨的眼睛。施蒂爾裡茨感覺到，這位蓋世太保的長官內心緊張起來：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但他唯獨沒有料到這一點。
&ldo;為什麼您認為…&rdo;他剛要開口，但施蒂爾裡茨又打斷了他的話。
&ldo;我明白，有人指使您敗壞我的名聲‐‐不惜一切手段，其目的是為了使我不能再見到黨員同志鮑曼。我看得出，您今天是怎樣安排我們的活動的，您和往常一樣具備一切，但您缺乏靈感，因為您明白，不讓我再和鮑曼會面究竟對誰有利，對誰不利。現在我沒有時間了，因為我今天還要同鮑曼會面。我不認為清除我對您有什麼好處。&rdo;
&ldo;您在什麼地方同鮑曼會面？&rdo;
&ldo;在自然博物館附近。&rdo;
&ldo;誰開車？第二個司機？&rdo;
&ldo;不。我們知道，他是施倫堡透過蓋世太保招募來的。&rdo;
&ldo;這個&l;我們&r;是誰？&rdo;
&ldo;我們‐‐是德國和元首的愛國者們。&rdo;
&ldo;您坐我的汽車去會面吧，&rdo;繆勒說，&ldo;這是為了您的安全。&rdo;
&ldo;謝謝。&rdo;
&ldo;您把錄音機放在公文包裡，錄下您和鮑曼的全部談話。您和他討論一下那個司機的命運。您說得對：我是被迫逮捕那個司機並對他採取反覆恫嚇的。然後您回到這裡來，我們一起聽聽談話錄音。汽車將在博物館附近等您。&rdo;
&ldo;這樣做不合適，&rdo;施蒂爾裡茨回答說，他迅速地在心裡估量一下局勢可能發生的種種轉折。
&ldo;我住在樹林裡。這是我的鑰匙。您到那裡去一趟。上一次是鮑曼用車送我回家的。假如他的司機承認這一點，我想，您就不會折磨我整整七個小時了。&rdo;
&ldo;假如我執行了命令，大概，&rdo;勒說，&ldo;您的磨難在七個小時之前就停止了。&rdo;
&ldo;假如發生了這種事，高階總隊長，您只好一個人單獨對付許多敵人‐‐在這裡，在這幢大樓裡。&rdo;
走到門口時施蒂爾裡茨問道：&ldo;順便提一句，在我要施行的這個計謀中，非常需要一個俄國女人。您為什麼不把她押到這裡來呢？為什麼要玩弄伯爾尼來的密碼這樣一套愚蠢的鬼把戲呢？&rdo;
&ldo;其實，這一切並不像您所想像的那樣愚蠢。等您和鮑曼會面後，我們可以在您家裡交換一下感想。&rdo;
&ldo;希特勒萬歲！&rdo;施蒂爾裡茨說。
&ldo;您算了吧，&rdo;繆勒低聲嘟依道，&ldo;我的耳朵本來就嗡嗡直叫…&rdo;
&ldo;我不明白……&rdo;施蒂爾裡茨彷彿突然遇到某種無形的障礙似的停了下來，&rdo;一隻手扶著黑色大門上的門把手。
&ldo;算了吧。您心裡對什麼都非常清楚。元首沒有能力做出決定，不應該把德國的利益同阿道夫&iddot;希特勒個人混為一談……&rdo;
&ldo;您意識到……&rdo;
&ldo;是的，是的！我意識到了！這裡沒有竊聽裝置，假如您把我說的話轉告別人，那麼誰也不會相信您，再說您也不敢把這些話轉告任何人。但是，假如您不是玩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