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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眸,魏硯正與他交談,方話說得比官腔都利索。
薄文星恭敬地聽著,轉而露出笑,命人在前引路。
沈瑜卿左看看右看看,這座城說官話的人實在少。她打馬過去,到魏硯跟前低語,「他們說的是什麼話?」
魏硯臉朝她看,回了一句,「東胡語。」
再沒了話,一副不愛搭理的神色。
沈瑜卿嘁嘁,好像多說兩句話能掉塊肉。
她懶得問了。
自顧自慢悠悠地閒逛。
魏硯瞄向前面晃悠的人,皺眉阻道「別亂跑,這地方不比旬姚。」
「怎麼,難道還能吃了我?」沈瑜卿扔下句話,學他不多說一個字。
魏硯朝身後的張禾抬手,「帶人過去。」
張禾抱拳得令。
沈瑜卿左顧右盼,雍城確實與之前走過的地方不一樣,街上大多人穿各式胡衣革靴,男人女人身量都高,骨架寬闊,她身量小,若是不騎馬,說不定就被淹沒在了人群裡。
時不時遇到雜耍的戲團,沈瑜卿眼裡不免好奇,正想下馬走走,餘光瞥見熟悉的棗紅馬身,止住了這個念頭。
「跟著我做什麼?」沈瑜卿若無其事地提提滑落的袖口,蓋住大半手背,阻擋寒氣。
她的手很白,面板細膩,猶如上好的凝脂。行程已有三月餘,風塵僕僕的三個多月,也不見她有曬黑粗糙。
魏硯眼從她手背上轉開,「怕你走丟了。」
他勾著唇,多少帶點戲謔的意思。
沈瑜卿暗瞪他一眼,倏忽想起什麼,眸子一眨,難得說句軟話。
「王爺會丟了我嗎?」
她眸是典型的水鄉美,眼瞼偏低,眼尾輕挑,不說話時是清冷美人,待笑時又艷如芙蕖,似誘似惑。
魏硯沒了笑,眸子眯起,銳利的雙眼盯向她,「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沈瑜卿見他冷臉,笑意更甚,蔥白的指尖撫著吹亂的雲發,「清楚啊,王爺現在必要護我如寶呢!」
心裡冷哼,叫他以前蠻橫囂張,現在還不是有求於她。
沈瑜卿夾著馬腹緩緩而行,魏硯在後面,也不緊跟,比她走得還慢。
兩人的面色都緩了下來,彷彿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雍城商貿繁雜,處邊境,與關外相通,經常會有柺子,尤其像沈瑜卿這樣語言不通,嬌俏貌美的女子最引人注目。
前幾日來報,雍城進了犬戎人,至今還沒查出。
魏硯四下巡視,偶爾眼看向前面的人身上。覺得她方才的行徑簡直是膽大。
他知她是奉了老東西的命來此,至於意圖他猜的出幾分,但他不願做的事,沒人逼迫得了。
馬停在一處茶舍前,沈瑜卿下了馬,一轉頭,那人正離不遠處,許是注意到視線,亦看向她。
兩人目光對上,他的眼依舊沉,片刻,他笑了下,但笑意不善,讓她記起了漠北的烈風,野性,剽悍,又巋然不動的勢在必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或許他騎馬的緣故,勢頭總壓著她。
沈瑜卿若無其事地轉身,覺得自己方才贏得也是憋悶,抬步進了茶舍。
雍城偏僻,茶舍只兩側小樓,稍許簡陋,裡面有一白須老者在案臺說書,說得痛快,唾沫橫飛,激情四射。下面聽者亦是聽得津津有味,拍案叫絕。
沈瑜卿進去時仔細聽了句,有些失笑,這些人說的正是漠北淮安王魏硯立下赫赫戰功,庇護漠北,驍勇善戰之事。
她倒是也想聽了。
要了二樓雅間,跑堂引她進去。不過稍許,一人推門而入,沈瑜卿收斂心緒,眼都沒抬,「王爺來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