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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綿枝一個字兒都不相信,他太瞭解剪銀了。
可蛟魂珠、心頭血又分明都在剪銀身上……綿枝腦子快炸了,恨不能立刻找那同樣昏迷著的龍神問問清楚。可隨後發生的事,讓他徹底亂了陣腳。
那顆鎮海寶珠越來越躁動,竟開始衝撞起剪銀的丹元!
小小的蛇身滾燙如烙鐵,細密的銀鱗間不斷滲出血水,即使在昏迷中,也難壓抑疼痛地嘶叫著。
綿枝嚇得六神無主,不停地給剪銀上護心符。可那蛟魂珠是何等厲害的寶器,他這點兒三腳貓功夫又哪裡抵擋得住。且蛟魂珠與龍神心脈相連,此刻這般境地,那龍神是什麼意思自然也無需多想。
不來索命便不錯了,哪裡還能去找他幫忙……
綿枝心慌意亂地作了決斷,立刻在四周佈下結界,回到了那片他曾發誓再也不會踏入半步的故土。
時隔多年再回母族,綿枝悲哀地發現,那些他以為自己早已忘卻的疼痛,原來從未真正消散過。
但只要能救阿銀,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綿枝咬著牙跪在本家的門外,任由那些異樣的目光、竊竊的耳語,如刀割一般凌遲他的心神。
七日之後,裡面終於派人出來,態度十分客氣地請他進去。
可若是真的客氣,又怎會讓人在門外跪了整整七日?
跟著小廝走入廳堂,兩側的高座上已坐滿了人。綿枝低著頭,不願自己面上的蒼白成為他人的樂子,卻突然被迎面疾步走來的人握住了手。
&ldo;孩子啊……&rdo;那人喊他。
綿枝一頓,沒什麼表情地看了男人一眼,隨後抽回手,恭敬施禮道:&ldo;族長大人。&rdo;
此人正是當年的長房,他的生父。
但那父子情份從他出生時便已涼薄,隨著母親的離去徹底化作了竹籃裡的水,一滴不剩。
儲言喉頭滾動,半晌才澀聲道:&ldo;綿枝,我是你的父親啊。&rdo;
綿枝微揚的眉目間滿是驚訝,甚至到了嘲諷的地步:&ldo;我沒有父親,從小便沒有。&rdo;
儲言一僵,尷尬地收回了空落落的手。
說來可笑,羊族宗室各房多子多福,唯有他這個長房多年來無所出。他的那位貴妻一直懷不上身孕,卻又眼小善妒,攪得後宅雞犬不寧,這麼多年下來竟只有綿枝一個無名無分的兒子。
今非昔比,儲言已當上了族長,自然免不了要為自己的繼任憂心。原本讓給他房的堂侄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總歸是他儲家的人,可心中卻又隱隱生出不甘。
他從小資質平庸,好不容易才坐上的族長之位哪裡捨得拱手讓人。況且,他分明是有兒子的啊!
夢醒時分,每每想起當年隔著馬車簾幕望見,綿枝幼時俊俏機靈的模樣,儲言便煩悶不堪;又依稀記得綿枝自小就是個根骨奇佳的天才,一人便能打得他房那幾個孫兒討饒,更是心痛難當。
由此,愈發對自己的正妻怨念不滿起來,隱隱地將滿腔希冀寄託在了這個自己從未認過的兒子身上。
但如此懦弱無能的男人,哪怕是如今靠著妻家當上了族長,又能如何呢?
眼看著自己殷殷盼了許久的希望主動尋上了門,他也不敢做主讓人進來,只得看著兒子在外面跪著任人折辱。儲言幹著急,卻不是替綿枝急,而是替自己。
可或許是命中註定,又或者是歪打正著,綿枝有求於宗室,宗室也恰逢難事。若非如此,哪怕他再跪上七個月,跪碎了雙膝,恐也難見到人。
只是,讓綿枝跪著是主母的意思,讓綿枝進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