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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融洽。好像所有的干戈全都化為了玉帛。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是怎麼發生的,轉變背後又有沒有特殊的、隱藏著的、深沉的心機?在場唯一的有頭腦的人還在心痛,允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一會兒看看翻倒在甲板上的輪椅,一會兒瞅瞅自己一直被丁克用力摟住才能靠在船欄杆邊的身體,他嘆息,直到閉上眼睛。等到他睜開,田修遠討好小風的眼神,白朗過於關切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又立即把他刺痛。
“啊,別說田文鏡,別說白朗,就是田修遠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要比我現在的模樣好得多!殘廢,殘廢,殘廢啊!註定,我只能是她的累贅!啊,現在這樣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她的老情人派人來尋她,自然她該跟了回去!享福與受苦的區別,傻瓜也辯得清!我不能再拖累她,我……如果我真的心裡有她的話,那麼我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允禩開始呼喚小風的名字。女人聽了臉一紅,有些羞愧地往他的方向瞅了一眼,她繞過白朗,剛越過長蛇身邊,正準備轉身,不料,又一個意外發生!
突然間,長蛇阻擋住小風的腳步,他高大的身體成為堵住白朗營救的一堵牆。小風失去了保護。丁克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出苗頭的允禩著急地扭動了□體,用力掙扎了一下,突然,“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一條閃耀著太陽光輝的鎖鏈把他擊中。
小風驚叫,跑得更急。然而,不幸偏偏發生在這裡。田修遠突然伸出的腳把她絆倒,她也跟著如同允禩般摔倒,不過,不同於允禩口鼻親吻甲板的方式,她後腦勺重重著地,為此,暈厥了過去。
白朗野獸般地發出怒吼,然而,卻被長長的鎖鏈纏繞。至此,對突然變化的這一切看呆的丁克完全明白起白朗先前讚歎“長蛇”功夫了得的含義來;比起叫一干眾人心驚膽戰的白朗,只露過一手,一直守護在修遠身旁的“長蛇”的功力顯然更勝一籌。
叫人震驚的一幕上演!
蹲□,田修遠不再喊痛,把胳膊伸向謝小風的衣襟!
臉上沾滿灰塵的允禩剛趴著抬起頭,便被幾個跳過來的水軍踩中了後背。他上半身不再能支撐起。丁克與幾個水手也被控制住。
注視著田修遠那隻手,“禽獸!”兩個字被允禩氣得發青的嘴唇甩出。然而,剛罵出口,他的腦袋就被按了下去。
“謝小風!”白朗好不容易揮舞長劍,掙脫開長蛇的鎖鏈,不料才撥出一口順暢的氣,就見到小風遭受輕薄這一幕,不由氣得渾身顫抖,長於深宮並不會罵人的他只能用“你們不是人!”這種在他看來最惡毒的言語來向田修遠等人表達出自己的憤怒。
轉折繼續。叫人不堪想象的動作很快暫停。白朗這時才注意到田修遠一直平靜的眼睛,在取出小風衣襟裡的某件事物後,忽然變得興奮無比。
“對了,據那婆子的描述,必定就是這個了!”
這個?看上去用油紙包著的看似普通的一個包裹,會是什麼東西?值得讓這該死的狡猾賽過狐狸的田修遠費了這麼大一個心機,也要弄到手?難道,這裡邊寫的是關於他們田大人升遷前程的一些罪證?深宮裡長大的孩子作出白朗這樣的反應,毫不稀奇。看官員緊張自己把柄看得慣了的他們,說起這些,就像尋常孩子說他今天吃了什麼東西一樣,純屬家常便飯。
然而,就在白朗苦苦思索這個油紙包的瞬間,田修遠居然又像摔那些廢物的銀票一般,抖動手腕,用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的動作,把這個包裹扔到了海里!
望著田修遠得意的笑容,白朗忽然對他背後的那位田大人感到恐懼。僕人尚且這般狡獪,主人又是怎樣的呢?
在他神情恍惚之間,田修遠站直身體,向已退開一旁停止與他纏鬥的“長蛇”點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