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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老頭派人傳的話……怎麼說來著的……十天前聽得叫我差點沒吐血,可把我這個堂堂總管給氣壞了……不過,這會兒氣消了……似乎倒覺得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這話是怎麼說來著的?啊,對了,老子想起來了!他孃的,幾個雜碎是這麼說的——
“‘年大爺,憑您如此顯擺的地位,還怕還不上區區十萬兩銀子嗎?您就別再裝了!’
見他們幾個腰圓腿粗的攔在後門口,我心裡膽怯,就求他們再寬限幾天讓我想想辦法。誰知其中一箇中年的打手竟朝我眨了眨眼睛,湊到我耳邊說出這樣一句話‘如今這個有權有錢便是爺的世道,哪裡還輪得到您這樣的爺放□段去想辦法?’
“我聽他話裡有話,正狐疑著,卻是被他拉到牆角,附在我耳旁說出更叫我吃驚的話。是呀,著話到現在,我還拿不準,掂量不清……怎麼,怎麼這包老頭也是有事有求於我麼?要我幫他做一件事,這就是這白鬍子老頭早就打好的主意?嘿嘿,莫不是這老兒也有什麼子侄要來向我的主子求官做吧?得,我瞧遞話的這打手態度倒是恭敬,十足像是要求我辦事的低三下四的模樣,想他一個賭坊的老闆能有什麼屁、大的事?我看,若不是想賄賂買官缺一條門路想借走我這條道,就是家裡惹了什麼官非,想叫我在主子面前替他幫襯上幾句……
“他昨天又派人來怎麼說的,說是問我考慮好沒有……讓我務必今晚就去給他一個答覆……倘若真的肯幫他做一件事……這十萬兩的銀子的借據就會當著我的面即可撕毀!嘿嘿……我還想什麼呢……這包老頭說的在理呀……擱置在我這樣身份地位的……伸伸手指……動動嘴皮……就是厚厚的一沓銀票……這麼一想這些話……他孃的……老子這幾年的膽子可也太小了!竟是幹了些雞零狗碎偷挪府內進出用度的芝麻綠豆般的事……呵呵……這包老頭的話當真如醍醐灌頂,叫我茅塞頓開呀!
“老子還想什麼,別再想啦!”
一番心思轉到這兒的年祿一骨碌從床上爬起,把腦袋夾在聳起的兩個肩膀中間,跪坐在床側的窗戶邊,溜著眼珠往府內此刻唯一亮燈的那處方向打量。一邊看,一邊舔著舌頭收攏齒頰邊的口水,眯起眼睛,淫、笑道:“再等一會兒吧……好歹也等那邊的春、宮戲熄火了再說……”
就這樣,他又把頭從窗縫間縮回,跪坐在床上,用獵狗觀察野獸般的眼睛盯著遠處亮光的地方看了好久,直到最後一絲光線在他眼底隱沒,他才不急不慢地跳下床,慢慢穿妥好衣服,擺了兩個枕頭弄成人型窩在被褥裡,然後又審視了遍房間,才小心翼翼地帶上門,如泥鰍般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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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激、情之後的年羹堯剛吹滅了蠟燭,躺下,沾著汗水溼漉漉的脖子卻被身旁一條柔軟的胳膊摟住。
“額駙……我好喜歡你……”女人閉著眼發出這樣的聲音。
年羹堯壓低呼吸,彎曲食指觸碰了兩下她的卸了妝之後長滿雀斑的臉蛋,見她仍一動不動,鼻息均勻,這才肯定她方才說的是夢話。女人已睡熟,滿足地睡著了。她噴滿花香的胳膊仍然緊摟在他的脖子上,把更加香氣濃烈的身體往他這邊靠近。
隱忍了這股叫他覺得刺鼻的氣味,男人狠狠皺起了眉毛,眯起了眼睛。
忽然,他覺得他有些明白雍正為何會如此偏愛此女了。其中的道理很簡單。雍正偏愛極端。就像他喜歡純真自然的年小蝶一樣,他也樂於見到這位連呻、吟也要做作一番的女人。從某種程度上說,雍正對於心採的這種喜歡,是一種嘲諷,一種取笑,一種挖苦。當然,此種真實的情感被雍正藏進了內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