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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苗圃站了好久,氣力本就衰竭,加之又為自己紅杏出牆的私情懊惱,心緒本已大亂,接著,又乍然見到殘害允禩的真兇,更是失去理智,若說原本還有些旗人女子身體強悍做依仗,那麼此時,在唱做俱佳,身形靈活的昔日舞臺優伶面前,她的這些優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郭羅絡氏一陣風般地衝入書房,見沒刺中,心中更怒,揚起剪刀在空中橫豎比劃了幾下,鎮定住眼神,才發現鑽到書櫃貼地的一處隔斷裡的謝小風,礙於身份,她不便也學樣鑽入其內,便指著小風,破口大罵:“賤人,你給我……出來……我如今這番受苦……都是你害的……今天……我非親手……除了……除了……除了你這禍害不可!”
小風自知理虧,嚇得一個勁兒往木頭隔斷裡鑽,慌亂中盡是把此書櫃隔斷裡的書都給扒出來,而讓自己的身軀儘量蜷曲在隔斷左右的木板內,撲哧撲哧喘著氣,哪裡敢應答外邊人一聲?
郭羅絡氏也不看允禩,抓著剪子只顧圍繞著書櫃轉了兩轉,一時間,竟是拿這個矮腳書櫃沒有任何辦法。忽然間,她的目光定住。允禩順著她的眼睛看去,赫然瞥到書櫃下方拖著的一塊青綠色的衣裙。是謝小風!——由於書櫃隔斷過小,雖然練過戲曲軟功的她可以把身體藏入,卻無法收藏住體外的一干事物。這不,衣裙下襬的一方及地的布料就自然流露在外,並被發現了。
注意到郭羅絡氏嘴角邊殘忍的笑容,允禩猛地心一驚,沒來得及細想,制止的話便脫口而出。
“福晉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衝著他話裡的一片柔和,郭羅絡氏神情一愣。回頭瞥向臉色蒼白的久未相見的男人。氣鼓鼓地怒道,“什麼話,我都不想聽。我只知道,是她害了你,也害了我……我……我不能饒了她!”
允禩不耐煩地皺起眉毛,臉色由白轉青,轉動輪椅,擋在郭羅絡氏身前,雙手輕拍了下覆蓋在薄毯下的雙腿,彎起嘴角,輕笑道,“她害了我,自是不假,但這段過節自是不需勞煩旁人來替本王了結。本王雖是殘廢,可還張嘴呼吸著這大清朝的空氣。有本王在此府邸一日,就不許旁人欺負了她去。”
郭羅絡氏聽得恨極,攥緊手中剪刀對著謝小風的方向看了好久,忽然,以一個了悟的眼神射向允禩,瞪大著眼睛朝男人怒喝,“你方才一番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告訴我,為了這樣一個賤人,你連致殘的仇恨都可以放棄嗎?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你為什麼看向地面……你為什麼躲開臉龐……愛新覺羅允禩……你是在逃避我的責問,是不是?你被我說中了心事,是不是?回答我,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仰起頭看了眼神色慌張的女人,冷笑道,“時值今日,你以為你還有能質問我的這般資格嗎?”
“哐當”一聲,剪刀掉地。郭羅絡氏掩面放聲大哭,“嗚嗚嗚……你……你……你原來……竟是一直……恨我的……”說完一陣抽泣,哭了好一會兒,忽然朝男人蹲□體,半跪在他的腳邊,伏下腦袋,抱住了他的腿。所作所為一如她方才腦中呈現出的畫面。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可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更不是故意要與……要與……”她說不下去了,滂沱的淚水打溼了允禩的鞋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她身體發抖,髮絲凌亂,可是,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仍然沒叫受乞者動心。男人的十指交錯,相互擰成了麻花。依舊躲藏在書櫃隔斷裡的小風雖只盯著他的背影,可也曉得他在發怒。
聰明的女人顯然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乞求男人的寬恕。八福晉顯然並不聰明。見男人始終沒吭聲,她愈加著急。突然,她餘光瞥見地上的剪刀。於是,整個人的胸膛開始顫動,深吸一口氣,她重新拾起剪刀,叫嚷著男人的名字,又把這件利器對準了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