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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俊朗的眉眼,想到他生氣時六親不認的野蠻,想到他近來茶餘飯後對著一塊手帕淡淡的哀愁。曾經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去年羹堯的府邸找人?
他卻給了自己一個冷漠的微笑,不,那簡直不能算作是笑,只是簡單機械地抽動了兩下嘴角,眼裡的冰霜足夠凍死人。她哥哥是四爺的人,我並不想惹麻煩。
麻煩?哪兒來的麻煩?你是皇子,誰又敢找你的麻煩?當時就要衝口而出的話卻在他深深的注視中縮了回去,事後想了半天,又諮詢了下方不染,方苞的外孫,當朝最年輕的翰林學士,才隱隱猜測出爺所謂的麻煩。是八爺九爺他們在意的目光和不滿的態度嗎?是同母親哥哥胤禛刻薄的眼神嗎?還是眾多始終猶豫著不知該跟在哪個阿哥身後站隊的朝廷那些牆頭草們竊竊嘈嘈的議論?不染兄沒有明說,自己也不好妄下結論。可是,對著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十四爺卻是打從心底的佩服。
十三爺也是好漢,也是英雄。騎馬射箭百步穿楊的功力或者更勝十四爺一籌,可是若論到比較這心思的細膩,恐怕就差了一截了。凝神思緒飄揚,冷不防被遠處的馬蹄聲擾斷,“來了,來了。”只有那匹“旋風”才能跑出如此的速度,只有他的十四爺才忍這般連續不斷一鞭狠過一鞭地抽打愛駒。嶽暮秋默唸著,喜上眉梢,捏緊凍僵的手指,眺望著越來越近的沙塵。
半刻功夫,滿頭大汗的胤禎喘著氣勒著黑色高大駿馬出現在眼前。“差點出不來,原本都準備要走了,卻又被額娘喊住,訓斥了一堆。女人家嘮嘮叨叨地,煩死人了!”
那你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家而來的?嶽暮秋這句話當然不敢說出口,後腦勺兒那塊新長好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其實他也沒說什麼,只不過在爺的面前說到了最近流傳的小道訊息,說是九阿哥胤禟害得四爺側福晉小產。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尊石硯砸中了腦袋。我這是在救你,小嶽子,懂不懂?砸完,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這樣說,真讓人哭笑不得。當時,除了他們倆,只有一個叫做小山的小太監,也是很早就跟著他倆的,有沒有外人,又不是當著八爺胤禟他們面說的,更不是站在紫禁城的金鑾殿朝堂上宣讀的,緊張個什麼勁兒?或許跟著九爺待的時間長了,爺也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愣什麼,小嶽子,還不快幫我開門!”胤禎的叫喚砍斷了他的思緒,瞥著他乾澀的嘴唇,遞上先前預備好裝滿滾燙羊奶鹿皮囊袋,隔了兩個時辰,雖然不熱,但至少仍由余溫,正好解他大汗淋漓的口渴。
胤禎接過囊袋,仰頭對著嘴巴澆了兩口,突然停下動作,皺眉發怒,“怎麼是奶?我又不是三歲小娃!”說完,啪地一聲,摔在地上,乳白色的液體四溢在銀杏葉片上,混合著蕭瑟散發出濃烈的氣息。
“誰敢再給你喝酒,上次騎馬打獵回宮你喝多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德妃娘娘可是把我給罵個半死,你好睡了三個時辰,我就在冷冰冰的地磚上跪了三個時辰。”彎腰拾起流乾了羊奶的囊袋,滿臉無奈。爺的親孃簡直比爺還要難應付,忽然想到胤禎剛才提起的女人家的嘮嘮叨叨,眼前不禁飄過德妃烏雅氏豐厚淡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在眼前放大的模樣,果真不是一般的麻煩。而這個不一般麻煩生下來的小麻煩呢?是不是更加的青出於藍?
還沒想出答案,那塊舊疤再次疼痛起來。不是它自己疼,而是被人捏得疼。
皮笑肉不笑的十四阿哥抓著他打辮子處的頭髮揪成一團,笑得像個調皮的頑童,滿臉的惡作劇,“說,下次這囊裡面裝的是什麼?”
捂著頭髮摁住發麻的傷口,小嶽子如他心意地回答出“酒”的答案。
翻身下馬掏出預備好的鑰匙□鎖孔,抽掉鎖,推開顏色明顯陳舊的側門,迎著邊上小屋內窗縫裡探出的臉孔笑了笑,那張人臉就退了回去,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