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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照了！」洛言打斷他，咬了咬牙，氣呼呼掛了電話。
陳兮在旁聽著，不自覺呼了口氣。但看見洛言失望而惱怒的表情，仍是輕聲勸道：「改天再照也沒關係的。」
洛言抿了抿唇，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扶額道：「小兮，照不成相了。那我們去噴泉廣場喝下午茶吧。」
「也好。」
計程車司機尚在等候，兩人上了車後，洛言又開始打電話：「趙玄，把咖啡店的人清空，我和小兮馬上就到。」
趙玄不緊不慢應道：「怎麼比預計時間快？」
「還不是因為那啥照相館關門了！」洛言憤怒吼完，心驚地看了陳兮一眼，壓住火氣道：「反正計劃有變，你照做就是了。」
陳兮見他放好手機，忽而溫吞問道：「你一直都是直呼趙先生的名字嗎？」
洛言僵了僵，不自在道：「不然要叫什麼？」
陳兮便默然不語了。
咖啡廳在噴泉廣場附近的一棟高樓頂層，隔著玻璃窗觀望時，外界的景物顯得渺小而自帶朦朧美。
空蕩蕩的大廳已無顧客，只有前臺候著一男一女兩名員工。
雖是咖啡館，但兩人都不喝咖啡——洛言點了奶茶，陳兮點了紅茶。
靜默對坐時，洛言率先道：「小兮，你答應我，今天千萬不要作詩。」
「為什麼？」
洛言難得不答話，而是把頭轉向大門處張望。
陳兮淡淡道：「你在等誰嗎？」
洛言搖頭道：「不是等人，而是在等夜晚降臨。」
兩小時後，天色漸暗，玻璃窗上忽然淅淅瀝瀝打落著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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