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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因是上一科傳臚,且是上一科年紀最小的進士,本就很受關注,現在有人用厭勝的法子詛咒他懷著身孕的妻子,這個案子本就容易受人關注了。
而這案子本是沒有什麼可值得爭論的,那在顧宅門口扔死嬰和死老鼠的毒婦人就該被判處刑罰,因涉及厭勝,被判殺頭之罪也說得過去,只是沒想到這事一波三折,在那婦人被押下去時大喊自己和吳王府的關係,於是這事就更是惹人關注了。
在當天下午,就被傳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喬璟在秦王府,本就很容易得到很多訊息,自然就能夠知道。
在這個時代,女人生產完全是一遭從鬼門關走過的事情,誰都十分重視這事。
喬璟聽聞林家的少奶奶用厭勝的法子詛咒他喬婉生產時候出事,他怎麼可能不在意,甚至是深深擔心,自然就會到顧宅裡來探望。
喬婉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八個多月,即使之前她的肚子不顯,到現在這個時候,肚子也很大了,而且到這時候,孩子胎動厲害,她便也只能在家裡休養,再也沒有出過門,不僅是大門,甚至是連二門也沒有出過。
因顧驍吩咐了家中的下人們,讓他們不要在喬婉跟前說被夏氏厭勝的事情,怕影響了喬婉的心情,故而喬婉是真就一點也不知道這事。
顧驍和喬璟在衚衕口相遇,因太陽昇起來了,便已經熱了起來,兩人都騎著馬,相遇之後顧驍就下馬牽著馬和同樣下馬的喬璟同行。
喬璟是一匹白色西域馬,馬身渾身上下毛色無一絲雜質,在陽光下,就像是流動的水銀一般熠熠生光,而馬上的青年,也正如芝蘭玉樹般人間少見,從路上打馬而過,就能引起行人駐足觀看,不過喬璟已經對此麻木了,和顧驍一起往顧府走,兩人先都沒說話,之後喬璟才問了一句,“婉兒這幾日還好吧。”
顧驍道,“最近孩子在她肚子裡動得厲害,她時常睡不好,夜裡又常驚醒,故而精神不大好。”
喬璟道,“大夫是怎麼說的呢。”
顧驍道,“大夫開了安神的藥,不過婉兒怕對孩子不好,就不肯喝,你也知道她自己有主意,我勸她是勸不住的。”
喬璟道,“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好。”
兩人這般說著,已經進了顧府裡來,管家秦伯將兩人接住,就往顧驍的書房裡來了。
顧驍和喬璟坐下,秦伯將那封信給了顧驍,下人上了茶來,顧驍沒來得及喝茶,就將信開啟來看了。
一目十行地先看了一遍,他冷笑了一聲之後就又仔細看了一遍,秦伯在旁邊問道,“三爺,高大人信裡說了什麼。”
喬璟也看向他,道,“是那高實松得知了林家那毒婦和吳王府的關係,故而想減輕對那毒婦的刑罰,是吧。”
顧驍將那信遞給了秦伯,並讓他看了後轉給喬璟。
顧驍氣惱得很,一時並不說話,喬璟也看了那封信,然後就皺眉說道,“這高實松一向是誰都不得罪,最喜歡和稀泥。現在說吳王要保下那毒婦,他高實松實在難在吳王手下將那毒婦定罪,又說我們也得罪不得吳王,讓將此事私了。畢竟這只是在顧宅門前扔了東西而已,並不是鬧出了人命,私了最好,不會因為這事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他高實松只是怕得罪吳王,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們。”
顧驍道,“高實松藉著吳王的名頭,肯定不會再對林家那女人定罪了,恐怕是直接將罪名推到林家那王婆子身上去。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了了。最近婉兒總是做夢驚悸,我擔心是不是真的被厭勝了。前幾日請了高僧前來作法,難道沒有用處嗎。”
喬璟道,“既然如此,再請高僧前來做一場法事也好。而林家那毒婦厭勝婉兒的事情,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幾人在書房裡討論了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