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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對老爺有意思的雲娘知道,怕不知要怎樣傷心了。
誰叫他們是小人物呢,以為自己活得自由,卻不知人生其實早已被人所控。
這世界真的是權力者的世界。十六認真地想。
而他的一生,更是在別人控制中。一層又一層的控制,生來,他就是顆小卒子;死去,亦然。
也曾想過要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道路。但沒有權力只不過是顆棋子的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罷了。知足常樂,不去多想就不會痛苦。
如果自己是個女子,是個美豔無雙傾城傾國的絕色,那麼他是否有機會完整的獨佔他,成為他的唯一?或者如果他愛的他,不是他而是她,那麼他是否可以有可能與他相伴到天涯?
可是事實就是他是男人。不但地位天差地別,就是……
你問他傷心麼,誰也不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絲毫。
荒野裡靜悄悄的,與白日完全不同的安靜寧和。
「你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明裡和拜火教對上的原因是不是想會一會那個人。」那個在南嶽當著老爺面把人掠走且毫髮無傷,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的高手。
以他對他家老爺的瞭解,挑人家壇口八成也是否了報復。這個報復心比誰都重的人!
路晴天微睜雙眼斜睨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否認。
「喂,你想不想試試在荒郊野外,黑夜星盞下與我共赴巫山雲雨?」
沉默了一會兒,十六老老實實地道:「我能拒絕麼?」
吃吃的笑聲響起,接著越笑越大聲,「十六,為什麼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如此有趣?哈哈哈!如果我說不能拒絕呢?」
鎖緊眉頭,十六無奈地嘆息一聲:「那你說咋樣就咋樣。」
路晴天躺在十六懷裡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十六,十六……原來你的名字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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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二月中旬,在南方一些地方已經開始轉暖。但也許因為他們越來越往北方走的緣故,風仍舊凜冽,雪仍然漫天飛舞。這天,他們在晚膳時分趕到了虎落鎮。
虎落鎮是個很小的鎮,總人口兩千不到,全鎮只有一家酒樓兼客棧。但因位居要道比起其它相同規模的小城鎮來說已算是繁華。
喜鵲樓。一樓飯堂,二樓客棧。
大大的寫著「酒」的布簾斜挑在酒樓外的旗柱上,讓人老遠就能看到。
擺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十來張桌子的酒樓大堂因為風雪,也因為到了晚膳時間,整個店內坐得滿滿當當、聲音嘈雜。
有酒,有男人,自然缺少不了女人。一位約雙十年華的賣唱女子懷抱琵琶坐在店角,咿咿呀呀,歌喉婉轉,逼得一些酒氣上湧的男客一邊叫好,一邊從嘴裡冒出些淫詞穢語。
「吱呀……」緊閉的店門被推開,用來擋風塞著粗棉的厚簾子被挑起。
「掌櫃的,麻煩給準備一張桌子。」平平淡淡,沒什麼特色的嗓音。
賣唱女唱完最後一個音的同時,隨意往門口掃了一眼。
進來的是一個行商打扮的男子,身材較高,但就跟他的聲音一樣,長了一張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色掉到人海里絕對找不出來的臉。
「客官幾位?」掌櫃連忙笑臉迎客。
「兩位。」說話的男子挑起布簾,躬身請後面的人進入。
一位身材高挑衣著美麗的男子略略低頭,掠過布簾走進店堂。
「都二月了,怎麼還這麼冷?」
衣著華麗的男子輕輕跺腳,跺去肩頭鞋面上的積雪,抬起頭對自己夥伴嘀咕了一句。
賣唱女子手從琵琶上滑落,嘴唇輕啟,眼神看向門口再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