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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成了這樣,哪能不心酸……
他現在完全不想斥責夏時季,把一個煲的粥全餵了完,見小肚子鼓起了一點點,問他:“睡一會?”
夏時季搖頭,推了一下他,“接電話吧……”
李昱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們都沒管,現在吃飽了,可以接電話了。
“不困?”李昱泊又問了一句。
夏時季搖頭。
李昱泊這才抱著他去了床邊那頭拿電話,他把夏時季放到床上枕在自己肩膀上才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工地的事,工程師連著打了幾個電話,說是有三臺機器壞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人修必須得從倉庫調。
這另調的事得李昱泊簽字首肯,也就是他必須馬上趕到鄉下去。
李昱泊還沒開口,夏時季在旁扁了下嘴,說:“你去吧……”
這種事無法推脫,李昱泊也沒想拒絕,他想了想,摸了下夏時季的臉,沒想離開他,他打了電話讓梧五叔下去看一下情況,然後再帶個拿檔案的人上來讓他簽字……
事情一解決,李昱泊的電話又響了,是夏父在那邊讓他過去鄰鎮接幾個客人過來,原來離春夏鎮百多里外的一個山裡寨子的幾個以前幫夏家跑船的老人得知了訊息要來幫老東家送葬,幾個人租了寨裡的一臺拖拉機就出來了,只是拖拉機太老了在半路中就開不動,山裡老人身上餘錢不多,使不上別的辦法,還是司機打了電話聯絡夏家,要不然這幾個老人還只能在路上發愁,他們本來就不想勞煩老東家家裡的人。
夏時季一聽,也顧不得他爸電話裡讓李昱泊別管他了的話了,下了床就去找衣服穿。
他們開了車到了地點時,已經是黃昏了。
以前跑他爺跑船時候的人後來都回了老家,因為住得偏,每個人家都有每個人家的事,也不怎麼往來。
只是逢年過節他爺讓人託點東西帶給以前和他一起跑船的船員,他們也託人帶點山貨帶回來,一年也就聯絡個一兩回。
這次老東家去了,幾個鄰寨的以前一起跑過般的人一合計,各個手頭上不寬裕但也擠了點錢要來送上一路,哪想他們半路就動不了了。
夏時季從車裡一看他們那幾個乾瘦的老頭,就跟看到他爺似的,以前沒吃的,海難又多,那個時候的人哪可能像如今的人健康,尤其人一老,人一干瘦就顯得佝僂,他爺就是後來胃不好,太多東西都吃不得,只能挑些偏愛的多吃一點,離開的時候人就只剩一點點了……幾個老頭看到夏家的孫子來了,他們以前也是見過他幾次的,蹲在路邊的幾個老頭就站了起來,有個可能餓了正在吃東西的老頭看他們車一停,把手中的烙得厚實的幹餅塞到了身上掛的布袋裡,還抹了抹嘴邊的渣屑。
夏時季眼神一暗,下了車跟他們鞠了躬,把人給請到了車上,知道老人們可能就是烙了幾個餅就出來了,從中午停到現在可能就吃了個餅。
還好這本來是多人坐位的車型,空間大,這幾天都是調了位置去拉吃的,所以夏時季悶著頭去後備箱檢視的時候,還有一箱殘餘的飲料沒有卸下,把喝的給了老人家們,讓李昱泊車稍開快點帶人回去。
回了去,夏時季讓李昱泊去忙他的,他領著老人們去祭了堂,帶了他們去吃飯……
老人們跟他爺差不多是一個性子的人,年輕時候發生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沒死活了下來人也變得非常沈默,輕易不開口,就算傷心也只會背過身用著衣角擦擦眼角,什麼事都客氣得很,生怕麻煩了他。
他們是跟他爺一樣的人,還以前生死相伴過,夏時季生怕招待不周,他爺會在地下怪他不懂事,所以一時之間排不出別的房間出來招待他們住就急了,讓老人們吃著飯,自己拿了手機就去另一邊打算跟人好好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