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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等我進棺材了你再告訴我嗎?”
何書源簡直頭痛欲裂,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媽你別這樣,我腦袋疼。”
於瑕也知道兒子不好受,她瞭解舒蕁,那女人是絕對不會給何書源好果子吃的。出了口氣後老太太也就適可而止,語氣放輕了許多,“舒蕁那邊怎麼說?”
“她不會讓童童回何家的,她是孩子的直接監護人,而我只是生物學上的父親。”
老太太聽見兒子這樣說頓時覺得心裡撥涼撥涼的,更加將過錯歸咎到何書源頭上,“當年你們鬧分手,我不知道勸了你多少次,讓你把事情弄清楚,不要急著出國。可你倒好,鐵了心一門心思要去美國,誰說的話都聽不進去。你也不想想舒蕁為什麼會突然和你分手,這裡面的原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舒蕁一個女人家默默將孩子生下,又帶到這麼大,吃了多少苦你又哪裡想象得出。何書源今時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全是你活該。”
“算了,我找機會去和她談!”老太太扔下話就提包走人。
何書源從身後追來,抓住母親手臂道:“媽,天晚了,你在客房睡吧!”
於瑕已經被兒子氣得急火攻心,腦仁生疼,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老太太執意要走,何書源沒辦法,只好回房間換衣服拿上車鑰匙送母親回A大的教工宿舍。
從何書源有記憶以來,父母的關係就不融洽。父親一心忙事業,母親又有自己的工作,兩人聚少離多,感情自然寡淡。父親在世的時候,母親就時常住在A大的教工宿舍,不常回家。父親離世後他遠在美國,弟弟又為著公司奔波,母親更是長年累月住在教工宿舍。
經過這樣一段時間的沉澱於瑕的怒氣多少也有些消散了。車子啟動後,她坐在副駕上長嘆一口氣,“其實這事也怪我,舒蕁大學四年都在A大,大二下半年我還教過她一個學期的英語,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媽,你不用去找舒蕁了,沒有用的。”他太瞭解舒蕁了,她當年尚且存心隱瞞,現在自然更加不想和何家有所牽扯,縱然母親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實於瑕也深知沒有多少希望。大二下半年,她被分配到去教舒蕁那個班的英語。她一直都想找機會和舒蕁好好談談。但是那姑娘不是不來上她的課,就是一下課就溜得比兔子還快。很多時候話到了嘴邊也尋不到機會說出。那個學期過後,她就不教那個班了,那之後更是連舒蕁的面都見不到,更別提是和她好好聊聊了。
但事關自己親孫女,於瑕自然是不會聽何書源的,“不管怎樣,我都得試試。”
送完老太太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何書源完全沒有睡意,意識竟比任何時候都清明。他坐在車裡抽了一根菸後又將車子開到了舒蕁家樓下。三樓書房亮著燈,那個女人還沒睡下。他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遠處的那點光亮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可悲。他們曾經那樣親密,身心交融,可是現在他只能遠遠隔著車窗看她。
高中時他每天早上都會接舒蕁去學校。他開著那輛拉風的摩托車,一路疾馳。舒蕁就將腦袋貼在他後背上爭分奪秒背書。英語單詞,文言文,古詩詞,數學公式,元素週期表應有盡有。
很多人都道舒蕁是雲陌一中的天才少女,只有熟識她的人才知道,天才並非天成,三分天賦七分打拼。只是舒蕁比一般人多了兩分天賦,剩下的五分卻是她實實在在打拼出來的。
風呼呼從耳邊穿過,女孩軟糯的聲音猶在耳旁,清晰地好像就在昨日。
他記得舒蕁背過這樣一句詩: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他那時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自然是不知道這句詩出自何人之手。舒蕁那時每天都會背很多,很多他幾乎聽不清楚,偶有幾句能夠聽清的也大抵過耳就忘。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