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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不,我沒說什麼,我只是……我想……”
瓦夏坐了下來,沒再說話了,阿爾卡季也躺下去睡覺了。兩個都沒再談什麼大人物、小人物的事。也許他們覺得有點做得不對,不該大吃大喝。不久阿爾卡季·伊凡諾維奇就睡著了,雖然他一直在為瓦夏發愁。使他大吃一驚的是,他居然在早上八點整醒來了。瓦夏睡在椅子上,手中握著筆,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支蠟燭已經點完。瑪夫娜正在廚房裡忙著生茶炊。
“瓦夏,瓦夏!”阿爾卡季驚叫道,“你什麼時候睡的?”
瓦夏睜開兩眼,從椅子上跳起來……
“哎呀!”他說道,“我竟睡著了!……”
他馬上跑去看檔案……幸好,全都沒出問題,墨水也好,蠟燭油也好,都沒滴到檔案上去。
“我想我是六點左右睡著的,”瓦夏說道,“夜裡好冷啊!
我們喝完茶,我就又……”
“你吃了點東西吧?”
“對,對,沒什麼,現在沒什麼了!……”
“新年好!瓦夏老兄!”
“你好,老兄,你好!也祝你新年好,親愛的!”
他們擁抱起來。瓦夏的下巴頦在顫動,兩隻眼睛也溼潤了。阿爾卡季·伊凡諾維奇默默不語:他感到十分痛苦。兩人匆匆忙忙喝茶……
“阿爾卡季!我已作出決定,親自去給尤利安·馬斯塔科維奇拜年……”
“你知道他是不會發覺的……”
“可是,老兄,我良心上過不去。”
“你不是正在為他抄寫,為他賣命嗎?……夠啦!你知道嗎,老兄,我得到那裡去一趟……”
“到哪裡?”瓦夏問道。
“去阿爾捷米耶夫家,代表你我兩方面向他們拜年。”
“我的親人啦,親愛的!好!我就留在這裡。我發現你想得好。我是留在這裡工作,又不是遊手好閒,浪費時間。你等一下,我馬上寫封信。”
“寫吧,老兄,你寫吧,來得及的!我還要洗臉,刮鬍子、刷刷禮服。好,瓦夏老兄,我們會滿意的、幸福的!擁抱我吧,瓦夏!”
“啊呀,但願如此,老兄!……”
“公務員舒姆科夫先生住在這裡嗎?”樓梯上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在這裡,天啦,在這裡,”瑪夫娜邊說邊讓客人進來。
“什麼事?什麼事?”瓦夏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向前廳叫道,“別傑卡,是你呀?……”
“您好!榮幸地向您祝賀新年,瓦西里·彼得羅維奇!”一個長相漂漂亮亮、長著一頭黑捲髮的十歲左右的男孩子說道,“姐姐向您致意,媽媽也是,姐姐還吩咐我代表她吻吻您……”
瓦夏把小使者拋向空中,然後對著他那張小嘴(簡直與麗扎卡的嘴一模一樣)給了一個甜蜜蜜的、長長的、熱情的吻。
“吻吧,阿爾卡季!”他把小別佳交給阿爾卡季說道。小彼佳腳剛落地,就馬上跑進了阿爾卡季·伊凡諾維奇那強有力、真正貪婪的懷抱之中。
“你是我的親人,想喝茶嗎?”
“非常感謝,先生!我們才喝過!今天我們起得早。我們家的人做禱告去了。姐姐給我捲了兩個小時的頭髮,然後塗油,洗乾淨了,還給我縫好褲子,因為昨天我和薩什卡在外面把它撕破了:我們在打雪仗……”
“唔—唔—唔—唔!”
“對了,她還給我打扮好,讓我來你們這裡。然後給我塗上髮油,親了又親,對我說:“快到瓦夏那裡去一趟,給他拜個年,問他滿意不滿意,晚上睡得好不好,還有……還要我問什麼來著,啊,對了!還要我問問您昨天說的工作幹完了沒有……那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