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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是高興得不行,連誇母親是個弄家子(就是會往家裡鼓搗點兒東西)。倆手指手捏著金耳墜走到院子中,舉在太陽下,屏住呼吸端詳了半天,才指著它,一臉嚴肅,語氣堅定地說:“這玩意兒肯定是個真的!”我母親問你是咋鑑定出來的。我父親說這玩意兒會閃光。
於是,我母親就找了根紅繩,把金耳墜串起來,當個項鍊帶著了。還故意敞開衣領,去大街上轉悠去了,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
到了中午時刻,大夥們都已經起來了,不能光縮床上睡覺啊,還得忙我大伯的喪事。聚集到靈棚內,正端著碗吃飯時。聽得一陣喧譁。抬起頭一看。只見打東邊出現了一大群人,中間抬著一副黑色的棺材,個個臉上俱是帶著怒色,浩浩蕩蕩地往我們這邊趕過來了。
他們進了靈棚之後,先把那副黑棺材落在地上。有一箇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出來,瞅了瞅我們這一夥兒,去到我父親面前,指著其鼻子,瞪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珠子,跳腳大吼道:“三愣子,你他媽的攤上大事兒了!”
☆、第二十五章:戰爭
這要是被我母親如此般指著鼻子亂吼叫的,我父親指定得把碗給狠狠一摔,然後連蹦帶跳地打過去。可這回,見對方人多勢眾,我父親人就變得慫起來了。嚇得臉色一變,端著碗的手一抖一抖的,慢騰騰地站起來,嘴唇哆嗦不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張大山,我好像沒咋惹你吧!”
張大山就是把自家閨女給氣得喝農藥自殺的那個傢伙。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老賴,為人不尊,生性風流,最愛打村裡娘們的主意。如果有哪家娘們半夜裡去解手,碰到有人扒著廁所偷看,八成就是張大山乾的好事兒。
可他最有名的還是賴。要說他怎麼個賴法呢。
有事蹟為證:一條衚衕裡,本來住著兩戶人家。其中一戶是張大山家,另一家是個絕戶頭。張大山家在衚衕中間住著,絕戶頭家呢,就在衚衕最裡住著。絕戶頭家還年輕著的時候,能打敢拼的。兩家啥事兒也沒有。
等絕戶頭家兩口子老了,張大山自然也跟著變老了,但他仗著自己有倆年輕力壯的兒子,就把衚衕給霸佔了,算成自家院子裡的一部分,壘幾道牆給圈起來了。只給絕戶頭家留下了一個四十公分寬的小窄縫,剛好能容下個人,還得是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沿著走。
這絕戶頭家的男人還好,長得精瘦,從窄縫裡沿著牆根勉強還能過去。但這女的,吃得稍微胖了點兒。嘗試著從窄縫裡經過時,一不小心給卡里面了,最後讓她家男的給強行拽出來,把胸脯和肚子上磨破了一層皮。
人都這樣了,更別說農忙時推個架子車過去了,做夢呢。在這種情況下,絕戶頭家肯定是要找張大山協商一下了。結果,張大山張嘴就讓人家用三畝地換回衚衕。絕戶頭家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同意,氣不過。兩家就吵起架來了。
張大山家的倆兒子都是混混,帶著一幫子人把絕戶頭家兩口子給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讓人給送醫院了。住了大概有半年。那個時候不興打官司,老百姓之間打個架很正常,只要沒鬧出人命,警察就從來不會管這種事兒。
不像現在一樣,打架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家產。
從醫院裡出來後,絕戶頭家向張大山家討要醫療費時,又被打了一頓。這下後果嚴重了,絕戶頭家的女人氣不過,一頭碰死在堵著衚衕的那堵牆上了。這警察才過來,把張大山和他家的倆兒子給抓了起來。但不到一年就給放出來了。
本來絕戶頭家這男的趁他們爺仨住監獄的時候,把堵著衚衕的圍牆給拆了。這他們三個一出來,又給壘牆堵上了。這回是直接給堵死了。
沒辦法,絕戶頭只好另劈出一道大門。本來朝南的,這回朝北去了。每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