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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付媽附和,然後給下了死命令,「我不管,都跟人家媽媽約好了的,反悔像什麼樣子,初三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付彥博無奈了,只好舉著雙手錶示對父母投降,心裡卻已經在想著初三是直接找個藉口溜走還是真見面再跟人道歉說不合適?
嘆口氣,自家爸媽還是傳統啊,一直在想著催婚,連人家剛搬來的鄰居都不放過,說不定連孫子孫女名兒都偷偷開始起了。
其實剛剛有一瞬間,付彥博很想直接跳起來跟他爸媽坦白:你們兒子有喜歡的人了!他雖然也是個男孩,但是你兒子就是喜歡他!
可是……不行啊……
付彥博覺得頭疼。他望著他爸每日小酌用的酒杯,也有些想喝酒了。
最好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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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天,付彥博躺在床上,正打算給付小二發訊息,讓他明天早上早點上門,就說自己頭疼,希望付彥博這個做哥哥的帶他去醫院複檢視看。
沒錯,這便是付彥博為了避免相親想出來的招數。
編輯好了,剛要點傳送,卻看見一條來自「night」的訊息先彈了出來。
night:我出櫃了
night:我在你家樓下
「………」
短短兩句話,付彥博整整看了至少五遍,最後他狼狽地連滾帶爬下了床,連外套都沒找來穿,塞上鞋子就衝出了家門。
付媽看了他風風火火的樣子皺了眉:「這孩子又去哪,也不說一聲晚上還回不回來吃?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
姜禕說的那個家自然不是付彥博父母住的家,而是付彥博自己買的那套複式——就和付彥博父母家隔了兩個街區。
所以付彥博跑著趕到的時候,差不多隻花了十多分鐘。
他發誓他在跑步的時候,真的想好了怎麼往姜禕臉上揍一拳,然後質問他腦子是不是被吃了,怎麼這麼衝動並且堵死了退路,他真的有為他自己的未來考慮過嗎……
但是等他到姜禕近前,看清姜禕額頭上有不能忽視的瘀血紅腫,他一下子愣住了,腦子裡嗡嗡的。等他再回過神來,他發現他的手已經摸上了紅腫邊緣。
姜禕有些疼,皺了皺眉,想了想,姑且對付彥博的反應還算滿意,也就不把這隻沒輕重的爪子給拍開了,只是道:「摸什麼摸,沒見過人被打嗎?」
果然嗎……
付彥博心裡發顫,無數問題劃過腦海——想問痛不痛,也想問為什麼,還想問不後悔嗎,哪怕像現在這樣出櫃失敗還被打……
不過還沒等他想好,某人先等不及了。
姜禕頭偏了偏,不給付彥博的爪子繼續撒野了,並像是猜出來付彥博都想問什麼似的,直接道:「你那些可能要問的矯情問題的答案,我姑且一言以蔽之:沒衝動,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
好了,現在老子的問題是老子為了逃到y市中午到現在連粒米都沒進——快先給我找個地兒給胃墊點東西。」
付彥博聽後,卻沒動,而是隻定定地看著姜禕——
姜禕肯定不會知道他此刻的內心有多麼驚濤駭浪。
他突然發現他錯了。
為什麼一定要做最壞的打算,考慮最壞的結果?究竟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面前這個傢伙沒信心啊?
右邊那條路從來不是要他一個人走,有個人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的——甚至那個人怕他不清楚這一點,先邁出了向右的腳步。
然後對方如他所料,確實碰壁了,流血了,但同時,也顯然並沒有想要退縮,反而鮮血淋漓地笑著回頭,伸手,向他發出了無聲的邀請。
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一個人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