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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弦轉頭瞧陸小鳳:“你來了。”
陸小鳳道:“我來了。”
白弦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慢,難道以後有人易容成我站在你身邊,你也會認不出來嗎?”他抬起袖子假裝拭淚道:“真是遇人不淑。”
陸小鳳:“……喂!”
這幾日的京城,發生了許多怪事。“紅鞋子”的首領公孫大娘、另一個身份是“大通大智”的孫老爺、四九城的地頭蛇李燕北、峨眉“三英四秀”之一的張英風,這些人都死了。他們在表面看來,都是絕對互不相關的,但一定有一條線,能夠把這一切串聯在一起。陸小鳳本以為,他已經找到了那條線,然而看到這南書房中的景象,又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瞧見白弦還能在那兒精神抖擻地顛倒黑白,就說明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陸小鳳瞬間覺得放心多了。
皇帝道:“西門吹雪?”
不知何時,葉孤城身邊,出現了另一個白衣人。一樣蒼白的臉,一樣的傲氣,一樣逼人的劍氣,西門吹雪道:“正是。”
皇帝道:“若是我說葉孤城犯了謀反大逆,即刻緝拿,你將如何?”
西門吹雪道:“我若與葉城主雙劍聯手,普天之下,有誰能抵擋?”他的語聲很淡,卻沒有人能忽視其中蘊藏著的無比的信心。
魏子云道:“難道你要連王法也置之不理?”
西門吹雪忽然道:“我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敵手。”
葉孤城忽然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道:“只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的寂寞,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你又何必對他們說?”
西門吹雪的目光凝向他,眼睛裡的表情很奇怪,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此刻,我但求與葉城主一戰而已,生死榮辱,我都已不放在心上。”
到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那個程度,高貴的對手,比高貴的朋友更難求。魏子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個學劍的人,但他還是大內高手,而皇帝也正站在這裡。
黑衣少年已跪下,跪著道:“皇上,請下旨吧。”
他素白的手上捧著一塊玉牌,這牌上以金紋飾龍,龍翔九天,在月光下時隱時現。魏子云失聲道:“先帝信物,怎會在此?”
陸小鳳已經覺得腦袋不夠用了。
年輕的皇帝用那雙保養得很好的手接過玉牌,閉了閉眼,才道:“南王府上下處心積慮意圖謀反,以重利允諾江湖人士葉孤城,幸而葉孤城臨陣救駕,朕才得以無恙。葉孤城功過相抵。魏子云!”
魏子云:“屬下在!”
皇帝道:“擺駕!朕也想看看,這場註定名垂千古的決戰。”
明月雖已西沉,霧卻還沒有升起。
—輪圓月,彷彿就掛在太和殿的飛簷下,人卻已在飛簷。人很多,卻沒有人聲。就連司空摘星、老實和尚,都已閉上了嘴,因為他們也同樣能感受到那種逼人的壓力。
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沖霄。葉孤城劍已出鞘。劍在月光下看來,彷彿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蒼白的臉。
葉孤城凝視著劍鋒,道:“請。”
西門吹雪卻沒有出手,道:“你的心還沒有靜。”
葉孤城默然無語。
西門吹雪道:“我不希望這一戰留有遺憾。我可以等。”
葉孤城霍然指起頭盯著他,眼睛裡彷彿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卻又很快被他手裡的劍光照散了。
——對你的敵手感激,在決戰中是種致命的錯誤。
葉孤城道:“我也不會讓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時候,我能不能找一個人談談話?”西門吹雪點點頭。
葉孤城凝向黑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