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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進宮
&ldo;青辭?&rdo;許延微微偏頭, 從褪色的記憶裡翻出一絲印象,隱約記得幼時在宮中對方常伴太子左右,&ldo;你是朝廷中人。是謝臨澤還是季函派你來的?&rdo;
青辭道:&ldo;在下不過渡雲觀區區一介道士, 未入廟堂謀事。閣下此行前途未卜, 若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在下願助一臂之力。&rdo;
&ldo;你知道我來京城做什麼?&rdo;許延身後是喧囂走動的人群, 並沒有注意他們這一方角落的動靜,他緩緩地拔出刀, &ldo;你從何得知我的行蹤?&rdo;
&ldo;若是有心自然可以查到, 閣下入京還望收斂行蹤, 切勿打糙驚蛇。&rdo;青辭的唇角噙著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
許延盯著他過了數息,鏘地一聲收刀歸鞘,轉身離去。
策馬過了城門, 經過城東客棧前,木門禁閉落滿灰塵,已經關門已久,再往前穿過集市, 便是髒亂狹窄的黑集。
他推開上次盜玄芝的那間樓閣,裡面掌櫃的在櫃檯前撥著算盤,周垣正拿著籮筐, 翻找著藥櫃的藥材。
一見他進門掌櫃的如臨大敵,背貼著牆面抖著聲音道:&ldo;許公子……&rdo;
許延頭也不轉地拋給他一塊金子,對周垣道:&ldo;有人查到我的行蹤了。&rdo;
周垣漫不經心地道:&ldo;你又沒有刻意隱藏,被人察覺有什麼奇怪的?&rdo;
&ldo;接下來, 我希望不要再有人探查到我的行蹤,尤其是朝廷的勢力。&rdo;
周垣朝掌櫃的抬了抬籮筐,對方把金子塞進袍子裡,不滿地道:&ldo;果然不是白給的。&rdo;
&ldo;門裡的人可以幫你解決探子,剩下的呢?你打算怎麼做?&rdo;周垣問。
&ldo;你覺得,國師青辭是個怎麼樣的人?&rdo;許延道。
&ldo;渡雲觀道長,繼上一代國師後不過五年,將聲望在民間又推向一個高峰,說是萬人敬仰也不為過。&rdo;
&ldo;你知道我在問什麼。&rdo;許延敲了敲櫃檯,掌櫃的不情不願地遞出一個小匣子。
他開啟蓋子,將田石扳指一個接一個戴在手上,調整了一下機關,玄鐵絲在瞬間飛射而出,鐺地穿透了對方周垣剛剛開啟的藥櫃。
無數糙藥的碎末飛撲在周垣的臉上,他閉了閉眼睛,頓了頓才無奈地道:&ldo;國師一年沒有露面,且遠離權利的漩渦,白駒門裡關於他的資訊少之又少,依我看,這人深不可測,怎麼?他就是知曉你的行蹤的人?&rdo;
許延不置可否,問道:&ldo;我客棧裡的夥計在哪?&rdo;
&ldo;安頓在城外的農莊裡,要把他們帶回來嗎?&rdo;
&ldo;尋個法子,把他們送進宮裡。&rdo;許延道。
&ldo;什麼?&rdo;周垣驚道,&ldo;你要把他們送進那龍潭虎穴?&rdo;
&ldo;我也一樣跟他們進宮。&rdo;許延淡然道,&ldo;你覺得以什麼身份混進宮比較容易?&rdo;
周垣錯愕地喃喃道:&ldo;我怎麼就覺得不大容易呢……&rdo;
許延看向掌櫃的。
對方瞪著眼半晌,道:&ldo;南鎮撫司官校正在選拔人才入充,指不定有機會進宮巡防。&rdo;
&ldo;錦衣衛?&rdo;周垣愣了愣,轉向許延,&ldo;你不是說北鎮撫司指揮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