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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意外，走的時候一片惶惶散亂。
葉流州找出竹杖柱著，許延牽著馬繩，兩人一路再無話說，回到許宅。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葉流州無所事事在屋裡躺著，聽到木門發出一聲吱呀聲，周垣走進來把瓷碗放在桌上，不滿道：&ldo;天天都要我給你送藥，你和許延怎麼了？先前他還答應給你煎藥來著，這會兒倒裝作不記得了。&rdo;
葉流州從榻上下來，赤腳踩著木屐在桌邊坐下，&ldo;辛苦你了，周神醫。&rdo;
&ldo;問你和許延呢？你們連在一起吃飯都不說話，許夫人早上還跟我問起是不是吵架了？&rdo;周垣抖著摺扇。
&ldo;吵架也算不上吧。&rdo;葉流州把上回乞巧節的事說給他聽。
周垣聽完了道：&ldo;是這樣啊，許延每回聽到別人提起這樁事都像吃了毒藥。&rdo;
&ldo;你知道？&rdo;葉流州問。
周垣正要回答，忽然一頓，望著葉流州笑了起來，他的眉目生得俊俏而又多情，一笑之下，似是繾綣盛開的桃花。
&ldo;既然他都說了不要試圖瞭解外人的說辭，那我便不好多嘴。&rdo;周垣道，&ldo;不若你直接去問他。&rdo;
&ldo;我去問他萬一他打我怎麼辦？&rdo;葉流州道，&ldo;還不如去問許夫人。&rdo;
&ldo;別、千萬別！&rdo;周垣連忙說，&ldo;你要是去問許夫人他能把你趕出許家，信不信？&rdo;
&ldo;說笑的，我自然不會去找許夫人，不過當真這麼嚴重？&rdo;
&ldo;當真。看在眼疾的份上你自己去問他，他應該不會打你。&rdo;周垣拿扇子在手心一敲，&ldo;倒是，你真的想知道許延的事？&rdo;
葉流州一手撐著腮幫，想了想道：&ldo;是很好奇，一來是因為想不到許延小時候和現在是兩種樣子，二來是他對此事的態度。&rdo;
&ldo;如果只是好奇那就別問了，若是想要了解，才去找許延吧。&rdo;
周垣似笑非笑，抬起敲了敲藥碗的瓷壁，發出兩聲鐺鐺，起身離開了。
剩下葉流州將瓷碗端起來，感受著騰騰熱氣，苦惱地捏著鼻子喝完。
夜裡，滿園月色，葉上皆白。
許延在井邊打了一桶水，倒進木盆裡，正洗著臉，忽然聽見竹杖敲打在地上的聲音，他抬起頭，臉上尚滴著水，便見葉流州從庭門處蒙著眼拐了進來，直挺挺地往前走，接著一頭撞進了曬在繩子上的一面被單裡。
許延默默地看著他陷在被單裡掙扎一陣，拿布巾擦乾了臉，道：&ldo;左三步。&rdo;
葉流州聽著許延的聲音頓了頓，向左走了三步。
&ldo;前五步。&rdo;
葉流州向前走。
&ldo;面朝北。坐下。&rdo;
他轉了個身，往後一坐，落在了小板凳上。
&ldo;有什麼事，說吧。&rdo;許延在井壁上倚著。
葉流州靜了片刻，仰頭望天，&ldo;今晚有星星嗎？&rdo;
許延看著他，不說話。
&ldo;……好吧。&rdo;葉流州低下腦袋，直接道，&ldo;從乞巧節回來以後，你就很不對勁。那日柳姑娘說的話，我想聽你說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院裡靜悄悄一片，白日裡聒噪不息的蟬鳴在夜裡全都啞了火，微風送來木槿花沁人心脾的香氣。
許延的半張臉沉浸在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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