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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手機店,站在四通八達的交通大道前,許容與一時有些茫然。他問旁邊的葉穗:&ldo;下午想去哪裡玩麼?我陪你。&rdo;
葉穗懶懶地乜他一眼:&ldo;去ktv。&rdo;
許容與瞭然。
原來是要唱歌解壓。
但半小時後,葉穗帶路,熟門熟路地領他進了她常去的一家ktv,許容與就木了。葉穗根本不是來唱歌,她過去就叫了一箱酒,坐在小包裡,脫了外衣,長腿在茶几上一搭,就開始特別豪爽地喝酒。
許容與:&ldo;……&rdo;
許容與:&ldo;喝酒怎麼不去酒吧?&rdo;
葉穗嗤笑:&ldo;因為酒吧白天不營業。&rdo;
許容與:&ldo;……&rdo;
她就是個不良少女。平時會掩飾,偶爾會放縱。
他早就知道。
抽菸喝酒燙頭,個個不落。此時這張揚無比坐在沙發上大馬金刀喝酒的架勢,和走江湖的夜店女王也差不多了。包間裡音樂聲開得巨響,但她根本連點歌的興趣都沒有,坐那裡,一瓶接一瓶地吹。雪白的面容很快被染得暈霞般,眼角飛紅,眸若含水。閃爍搖晃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光芒斑斕,照不清她迷離的眼神。
酒液順著脖頸向下燙,長頸如白鶴仰頭般,優雅中透著一絲脆弱。
許容與靜靜站半天。
他在勸她不要喝酒和給她講心靈雞湯之間掙扎。
最後,許容與坐到她身邊,他伸手碰她桌前的酒瓶子,打算陪她一起喝。但原本只是面無表情自己喝自己酒的葉穗,卻伸手搶走了他要碰的酒。許容與頓一下,再去拿另一瓶,又被她搶走。
許容與:&ldo;葉穗?&rdo;
葉穗懶洋洋地靠著沙發,眯眼看他:&ldo;你不能喝。&rdo;
她聲音裡滿是蕭索:&ldo;姐姐再落魄,也不能誘惑未成年人犯錯啊。&rdo;
許容與想說其實再過幾個月他就成年了。
卻是葉穗脖子往後一仰,細長的血管拖著瓷白的肌膚,蜿蜿蜒蜒,雪中石徑般,中有水流湍急。黑瀑般的長髮譁然散下,落在肩上。映著黛色眉眼,櫻色唇瓣。燈光下,她的臉頰和黑髮一起,迷醉般。這顯山露水一樣的美,讓許容與發著怔,半邊身子,就那麼無知覺一般地麻了。
而葉穗含糊地閉著眼:&ldo;你不能喝酒,你還要送我回家呢。&rdo;
她沒等到許容與回應,歪頭去看他,正好撞見他快速地轉了臉。
許容與身子僵如磐石,側臉掩在黑暗中,他聲音冷冰冰的,像掩飾什麼一般:&ldo;你說的有道理。&rdo;
葉穗嗤一聲。
不理這個總是一堆心事還不說的小學弟了,她專心地一酒解千愁。喝酒喝得越多,思維越混亂,現實中的痛苦就好像能越少一些。只要遺忘了那些,讓自己麻痺了,那些痛,就可以再一次熬過去了。
雖然每一次都傷筋挫骨一般痛。
但其實也還好。
不要再想什麼爸爸、媽媽,不要再計較自己無家可歸,不要想都要過年了,她不知道怎麼辦。她爸爸是窮小子,那邊親人早過世了。媽媽是逃出家的富家小姐,家裡不認,她也不記得什麼外公外婆啊。過年了,她媽媽可以躲去新的老公那裡,可是葉穗搞砸了一切。
她再一次搞砸了自己和葉一夢之間搖搖欲倒的關係。也差不多搞砸了自己和許容與之間的可能吧。
誰看到了女孩家這麼複雜的家庭關係,還有勇氣和她在一起呢?何況他那個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