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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堃遠究竟與嚴婧璇說了什麼,導致她口出惡言,江南的百姓們不知道,但是那晚上原本要在勺水邊散去的圍觀人群紛紛表示,這熱鬧比花燈好看多了!
而且他們絕不缺乏想象力……儘管林堃遠戴著面具看不到嘴型,但人們依然描眉畫眼地猜著林堃遠對嚴婧璇說了什麼……“第一公子與第一美人才般配”、“我可不做上門女婿”、“我林堃遠不需要你節度使府的扶持”、“我就喜歡長得美的”……
總之大家都知道,嚴四娘被林二郎當街拒絕,有的再往深處細究,方知道嚴府還託人去探過林二郎婚事的口風……“什麼,他都已經定親了,嚴府還這麼做?”“這實在是過分!”人們同時把對朝廷的不滿宣洩在富貴張狂的高門貴女身上,致使嚴婧璇一個月都沒出得了門,她那個多嘴的貼身侍女也被打得半死送了出去。
據說柳若蘅被林堃遠送走後,林二郎去向嚴婧璇賠禮,卻只換得她的不依不饒,最後沒有法子,碧州解元東方頃寒與海州解元林堃遠兩個人,撂倒了節度使府的家丁。江南人恍然,兩位解元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確實文武雙全。
而霓雀莊鋪子裡的夥計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場熱鬧會讓他們忙得兩腳朝天。因為二莊主的盛世美顏不僅得到了江南人的首肯,也因為她說話時候吐露的清冷不屑與徐徐淡淡不卑不亢的性子,和她身上那掛藕荷色蹙金並蒂蓮短衫、朱櫻色的石榴紅裙以及外罩的那件劈針繡暖袍……江南的小娘子們,雖然特別遺憾沒有見到林二郎的臉龐,但柳若蘅的同款衣裳、同款織繡得穿起來。
不過成昭遠和柳步筵則有些頭疼,這下,霈澤莊與霓雀莊算是徹底得罪了節度使府。果然,沒過幾天,柳步筵便接到了節度使府的邀請函,柳步筵趕緊備了上好的綢緞與玉石,恭恭敬敬地等在節度使府門外。
“柳莊主請。”節度使府管家笑意盈盈地出門來接。
“勞煩您了。”柳步筵對管家行了禮,踏進節度使府中。這裡是全江南最氣派的御賜府邸,浚池壘石,亭臺樓閣,花香滿園,後花園的一處延伸出去便連著勺水的南端。東海節度使嚴雍在此設了一個暗堤,是看春日烹茶秋日浴香的亭臺小榭,有的時候是迎接宮中貴人的秘密水道,也有的時候是遇險匆忙時的逃生之路。
從前到節度使府,不過就是前廳中堂例行參拜,這次把柳步筵請到後花園,步筵心中疑竇重重。嚴雍在亭臺中擺上了一桌好菜,笑呵呵地對柳步筵道:“哎呀柳莊主,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柳步筵一聽,趕忙跪倒:“草民柳步筵敬請嚴公康安。”
“哎,起來吧。”嚴雍笑道,他的姿態全然不是一方掌軍隊的大帥,反而更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街坊老叔。
柳步筵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自從若蘅的馬兒驚嚇了嚴婧璇後,他日日都送禮送藥寫請安貼,嚴府照例是收下了,但沒有一點回應,他心中依然是忐忑不安。
“起來吧。”嚴雍兩撇鬍子朝上翹著,笑嘻嘻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步筵。
“謝嚴公。”柳步筵緩緩起身,又彎下腰道,“舍妹是我驕縱壞了,分不清尊卑貴賤,得罪了貴千金,草民給大小姐賠不是。”
“咳。”嚴雍放聲大笑,“我就知道你啊,不是有心的。”
有心?柳步筵又咚地跪倒在地,叩首道:“草民不敢。”
“起來起來。”嚴雍抬了抬柳步筵的臂彎,“怎麼又跪下了。他們小孩子家家的吵吵嘴,太正常了,不必放在心上。”
“舍妹也知道自己錯了,特送了玉石衣裳來給四娘賠罪。”
“哎呀,婧璇這丫頭平日裡什麼樣我最清楚不過,這事兒定然是她的錯處,這回啊,也叫她長長心。”
這話讓柳步筵更是不敢起來,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