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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揮了揮手:“走,兄弟們過去盤問盤問----”
王寶國看著一身皀衣的捕快們,手扶著腰刀,耀武揚威的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下意識的握了握腰間的長刀,轉即,卻放鬆了下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黑風寨的二龍頭,還是長風鏢局的二當家,兼頭號鏢師。
“你們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多人,一個個拿著兵器的,給我將兵器解到一邊,接受檢查!”
王寶國愣了一愣,不是已經打好了招呼,今天可以順利進城的麼?
怎麼突然間,冒出一個這麼玩意?
是誰給你的勇氣?
難道,是梁靜茹嗎?
他可是王家的旁系子弟,雖說離主支隔了那麼七八條街。
但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心甘情願的潛伏下來,精心的經營著黑風塞。
不知道為主支辦了多少不可見光的事,不知道,掠取了多少的錢財。
他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恭敬的從兜裡摸出來一封信件,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夾在信封之下。
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稟報官爺,這是花明樓給我等開具的路引,我們是大風鏢局的鏢師,這次進城是為花明樓押一趟貨。”
“花明樓呀。”
蘇遠故作驚訝的接過信件,以及下面的銀票,漫不經意的看了看。
果然,信封裡花明樓的引薦信,還有沿途各衙門的印章。
按說,以王家花明樓的背景,有這些就足夠了。
何況,還有五十兩的銀票。
但蘇遠不是來收好處費的,是存心想找茬為難的。
“人可以進去,你們一個個的把身份證明拿出來,但兵器不能帶入城內!”
這話說得,王寶國後面的土匪們,一下子炸了鍋。
七嘴八舌的叫囂起來。
“你說什麼,我們做鏢師的不帶兵器,還是鏢師,還能押鏢嗎?”
“你這官爺是不是故意為難我們,我們一路上,沒有一個說讓我們解下兵器的。”
蘇遠冷冷的看了一會,叫囂的大風鏢局的鏢局,心裡有幾分疑惑。
這些人,應該不止是鏢師這麼簡單。
雖說,鏢師也是在風口浪尖,是在槍頭刀口討飯吃的主。
但這些人的殺氣,要濃烈的得多。
雖不說像軍營中的廝殺漢,那麼的殺氣沖天。
但這些人肯定,基本上都見過血。
那這世界,一大群人都殺人見血,除了士兵,還有什麼人呢?
他祖祖輩輩在衙門裡討生活,自己也已經做捕快十多年,一雙眼睛雖然說不是老練如狐。
但多少能看出點什麼。
想著,他一下抽出了腰間的朴刀:“你們做什麼?是要造反嗎?我衡州城裡現在歌舞昇平,路不拾遺,需要你們帶著刀具進城嗎?”
這下,把王寶國搞得有點愣了。
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大傻子。
我都給了你路引,又塞了你銀子,你還要拔刀相逼。
要不是在這城洞門口,看老子不宰了你才怪!
“官爺好說,官爺好說,我們可都是良民,都是在江湖上討生活的粗漢子,怎麼會造反呢?”
王寶國好言解釋了一句,然後,扭頭瞪向身後:“都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接受官爺的檢查!”
其實,這次全體達600人的出發行動之前。
王寶國已經有過各種預案。
特別是聽說,孫家突然間插手了衙門巡捕房之後,更是將各種資料和手續,在王家的配合下,辦理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