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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用自認為最淺顯的話向她解釋:「你知道汗是鹹的吧?裡面就有我們平時吃進去的鹽,奶奶他們割稻子要流很多汗,我們加點鹽在水裡,把流出去的補點回來。」
四妞是個聰明的孩子,很會舉一反三,她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我的眼淚也是鹹的,是不是哭多了也要喝點鹽水補回去?」
林敏噗嗤樂了:「你說什麼呢?好的不想怎麼想著哭啊?」
四妞有點不好意思,卻還在追問:「敏兒,是不是這樣的?」
林敏思考了下,平時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聽誰提起過,便老實跟她說:「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眼淚流多了你的眼睛會腫會痛,不過你哭得再多又能流多少眼淚?能跟滿身大汗比嗎?」
四妞低頭一想:「也是。」
林敏逗她:「四妞姐,啥事讓你那麼傷心?」
三妞取笑她:「是奶奶不給她糖吃。」
四姐立馬否認:「才不是呢,我又不是七毛,沒糖吃就哭。」小七毛真可憐,躺著也中槍。
大家都笑起來,幾個人說說笑笑地把水裝好,放在背兜裡,鎖了門往地裡走。
這會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時節,太陽很毒辣,沒有一絲風,田埂上又沒有樹蔭遮蔽,林敏背著水走了一會身上就被汗水打濕。頭上也被曬得滾燙。
沿途大部分田裡在收割,時不時有人見了她們,笑著打招呼。
到了林家地裡,幹活的人多,來來往往的,顯得一片繁忙。
三妞大聲朝地裡叫:「奶奶,休息一下,喝點水!」
林敏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收穫場面,忍不住仔細觀看。
因為半個月前田裡就放幹了水,加上這幾天烈日的暴曬,地面不再是發軟的泥漿,已經變得乾硬,人可以很平穩地站在上面。
此時田裡正幹得熱火朝天,幾個人影彎著腰刷刷往前割,後面露出一大片空地,沖在最前面的好像是大毛,落後不遠的一個身影讓林敏以為自己看錯了,她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確信那就是平時慢動作的大伯孃。
只見她左手握著稻草,右手揮動著長鐮,手一揮就割下一大把,刀口一勾把稻草帶到身後的空地上,轉身又割下一把,再勾過來摞在剛才的草堆上,摞得差不多了,鐮刀往地上一甩插在泥地裡,彎腰抽了根草枝將草堆捆起來,起身抽出鐮刀,又開始下一輪收割,不一會就前進了一大截。動作麻利流暢,哪裡還有半點拖沓的模樣?旁邊的三伯孃四伯孃都趕不上她。
這怎麼回事?一到地裡大伯孃就變身了嗎?林敏看得直嘀咕。
她轉過頭發現田邊立了個鬥狀的木質大桶,是大伯家的打穀桶,現代一些偏遠山區還在使用,林敏在電視上看到過,人站在桶前把稻穗用力抽打在桶壁上,穀粒就會落到桶裡。
劉氏因為年齡大不能長時間彎腰,她就負責甩稻子,幾個小孩把割下來的稻穀抱過來,等她打完後抱到一邊,檢查稻草上有沒有遺漏的穀穗,然後綑紮起來立在田裡晾乾挑回家,對於農家來說,稻草的用處非常大。
劉氏聽到三妞的喊聲,直起身沖田裡大喊:「休息一會,喝口水。」她把手裡甩乾淨的稻草扔到一邊走過來,邊走邊活動著肩膀,甩久了手臂又酸又痛。
林敏趕上前給她揉捏,指著大伯孃的身影小聲問她:「大伯孃?」
劉氏看了一眼點點頭:「是啊,她分得清楚輕重,該快的時候就快得起來!」
雖然帶著草帽,劉氏的臉還是曬得通紅,滿頭都是汗和灰塵,身上還沾了不少稻草,神情卻非常愉悅,她用搭在頸上的汗巾隨意擦了把汗,接過林敏遞過去的水一飲而盡,喝完咂咂嘴:「有點鹹!」
四妞在旁邊接過話:「敏兒說你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