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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對我正構思的《巖畫》非常有用。但是這些天我對紅玉即將出遠門仍是很擔心,那石膏廠已給她買好了票,紅玉還讓人家看了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人家這會兒又說那裡是銀川的經銷部,可他們前幾天還說那地方是總廠啊。老爹還就此事給紅玉的父母打了電話,紅玉的爸說,在銀川也沒工作,不如讓她去闖闖吧。看來他們也不想讓紅玉呆在銀川。由她去罷,我也不準備上班了,我準備用這個冬天的時間,寫出十一個短篇和兩三個中篇小說來,建立自己在文學方面的成就,我真的有這份信心和才氣。
十月十六日早上八點十一分,395次銀川到上海西的列車,紅玉走了。她身上帶了七百塊錢。下午我又給那石膏廠打電話,對方卻推脫了許多言辭。他們說是那邊託這邊要兩個人,工資與業務什麼的,都不清楚。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又給紅玉布了一個陷阱,這最終都會傷害到我。我又給她父母打電話,紅玉的爸接了,口氣也不如以前痛快,遮遮掩掩的,也沒說清誰去鄭州送“入境證”。中午老院燉的羊肉,配的紅蘿蔔與香菜。今晚上一個人靜呆在樓裡,突然有了組詩《十二生肖圖》的靈感。第二天十點多,又給紅玉的父母打電話,她爸說話仍是躲躲藏藏的,一會說是玉紅她媽到鄭州去了,一會又說也不知石磊託誰去了。那家人真是一幫見錢眼開的小人,在我現在的印象裡,寧可讓女兒賣身也不願讓女兒守貧,真是豫劇都白聽了一輩子。紅玉走後,我一個人,心境頗孤鬱,像一隻喪偶的雁似的,也不想弄文學了,晚上也早早地睡了,也不看電視。下半夜那月亮又升起來,仍是大半塊兒,滿面的黃輝像是在流淚。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五章 第十一節
十八日在鄭州,紅玉又來了電話,老爹傳給了我,說她籤的573次,有空調,又多加了七十多塊錢。然後昨天和今天又都來了電話,我也一直在老院守著。昨天說她到廣州了,那家公司就在廣州,今天又說讓海華臺把傳呼漫遊到廣州去,下午我就跑去問了,他們說廣州沒有海華臺。紅玉還說她的鋪蓋都買好了,與其他幾個女孩住宿舍。十月二十一日全國鐵路第三次大提速,可我的妹妹已經走過了。廠裡頭又叫我回去上班,說有四百多塊錢,我仍然在猶豫。說心裡話兒,我現在像被抽了心似的,什麼都幹不動了。我還懷疑我有前列腺疾病,想去上醫院,但是又不捨得再花錢。總之,我被文學的現實精神感召著,人與身體都已經很憔悴。晚間老爹的病又犯了,老媽打電話叫老二,老二不在,就叫老二媳婦搭車過來叫我。我趕忙重新起來,去老院陪老爹上醫院。我甚至在路上,都警覺出我家即將覆亡的味道了。
最近突然間街上許多男女都開始關注我,我感覺到這都與紅玉走了有關,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的紅玉是不是真的被人騙走的,或者是不是人還在銀川。她現在已不在意我們之間的愛情,因此她也很可能一時糊塗會這樣去做,但我卻無處獵取證據。昨天紅玉又來了電話,她又買了一個傳呼機,臺號95808,是個民航臺。她說若打傳呼,先呼臺號,而且是銀川的民航臺,然後對人家說傳某城的某號,也就是呼廣州的61034。紅玉還說,她在那裡沒事兒,但始終不肯告訴我她的住址和單位。這些天我什麼都沒幹成,老是在想她和擔心她,我有時還想寫個詩集叫《時光頌》來紀念我們的愛情。老爹的病頗重,發現肝、脾都大,醫生也認為嚴重,讓做個CT查查。老爹最近很憂鬱,我看得出來,他也不畫畫,也不刻章了。我的家庭就是這樣,時刻有一種沉重的氣氛,讓人少有明快歡樂的時光。
十一月六日有一場寒流,老院屋裡陰涼無限,我趕快幫父母重套了爐子,然後又往玻璃窗上釘塑膠布。又用爛棉花包廚房的水管兒,水管若冬天凍裂了,其禍不小,因為我們這一片兒沒總閘。幾乎是每年冬天都要忙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