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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猛然驚醒,發現窗外是滿世界光明的物質。它讓我的兩眼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我才突然想起,劉楠是不是走了?我趕緊下了沙發去看,見劉楠仍不聲不響地躺著。我心想,再讓她好好睡一會兒吧,但見她反側了身,頭朝裡了。我這才感到她醒著,但我現在卻沒有勇氣上前。我就決定自己先洗把臉,再給她做碗雞蛋麵湯。她去年有一次在老院吃這種河南人的飯時,曾嘖嘖稱讚那湯好喝。這樣想著,我就去做了。待我把這一切收拾完,把湯端上前,我終於把自己的頭伏在劉楠的身上,我流淚了。我不知道昨晚竟會那樣狂燥,打了自己兩年多來一直相守相隨的妹妹。我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我對她說,“妹,真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都怪哥不好,哥的性子太燥,哥的脾氣太暴。”我說,“妹,哥是自己的哥,你就原諒哥吧。”我說,“妹,哥再不管你跳舞了,只是以後別去那麼遲,別讓哥在家為你擔心,好麼?”但是劉楠始終不說話,劉楠她哭了。她流的淚已把我的掌心潤溼了一片,我就把臉兒貼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兒還是那麼燙,昨晚真的打得太重了。
我們就這樣臉貼著臉,淚合著淚。她的髮絲粘在我的嘴上,我這時特別口乾。我也不知為什麼,我今年就有了這種症狀。我以前還懷疑過,可能劉楠常在外面吃飯,我又常和她親嘴之故,但現在看這個也挺艱難的妻子,我的心裡已經什麼都不在意了。即使明日因此而死,我臨死前也絕不怨她。我會抱著她的頭讓她俯於耳前,輕聲地對她安排後事。我會把這套房子給她,我還會叮囑她去醫院婦科做個檢查,看最近這兩個月是否已懷了我的後代,真若懷上就請再辛苦一下,幫我生出來,然後告訴孩子,當年他或她的父親是二十世紀最後的一個大眾詩人,而且人長得很帥。如果沒有懷上孩子,而且還想離開家重新嫁人,那最好等我一年以後。我想哥對你平生的愛情能夠讓妹將一年等夠。我也不要求你等我三年,但也別像裴多菲的妻子,只等了三天。那樣世俗會笑話我們的,笑話我,我聽不見,但人家會笑話你不自愛。
但是眼下的劉楠已經勸不回了,她推開我,帶著壓在臉上的亂髮和淚痕,草草地梳洗了一下,開始拿出皮箱收拾她日常的衣服。這時換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我昨日的骨氣和威風已蕩然無存。最後她臨出門又停了一下,我以為她也反悔,馬上又挽留她。但是她只是想擲下一句話,停頓只是為了用上心勁把那話擲得更像炸彈一樣,她說,“其它東西先放你這兒,我回來再拿。”我只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這一刻,我的腦海忽然又來了激流,我叫住她說,“哎,你的鑰匙。”劉楠就果然停住了,我迅速拿出昨晚藏起的那串鑰匙遞過去。同時我又說,“是否把這門上的取下來?”這是我的一種挑釁,我從這一刻開始也要神聖地做人了,但是劉楠仍什麼都沒說,一把抓過去了,她走了。可能回單位,也可能回孃家了,或許真有情夫回情夫處也未嘗不可。但是我被留下了,一個人,很可能從此分居,甚至破離。晚上看電視的劇情或已孤單的那塊月亮,我再度流起淚來,也不擦拭也不按捺,只讓那淚流盡為止。我的苦果我自己吞嚥,這樣可好?
第二天仍不是我的班。我仍在樓裡百無聊賴。我的心裡始終在自責和聯想有劉楠的日子,那精美和妙不可言的時刻。我想若我們的愛情能總是那樣,該有多好呵,可現實偏又出現了今日這種嚴重的時刻。我的心已經隱痛多時了。我還不能知道,今後沒有劉楠,我該如何去過?我昨夜已想了一晚,我今天白天,面對這平淡的白晝已不敢再想這些事情。我現在只會苦苦地追問自己,無家可歸的劉楠,她又會去了哪裡?我也開始臆想到,劉楠昨天早上走出小區,在大門口那姓郭的同學接住了她的包,然後他們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