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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事情。而我在這份春光裡仍無所事事。但是這個春天確實是我文學收穫的高潮,我幾乎三四天就能收穫一部詩集,而且風格和寫法各不相同。有一本寫得很特別,我寫道,“一杯水傾倒了/螞蟻的門前/洪水氾濫”。我寫道,“熊到魚府來做客/魚把熊掌又端上了/熊的宴席”等等,看來是我的腦子壞了。不過詩詞方面的收穫還是蠻有成就感的,如《賀蘭曲》和《寧夏風景吟》都寫了出來。其中《賀蘭曲》之六《賀蘭山》和《寧夏風景吟》十八首中的《巖畫》和《西夏陵》寫得最好,幾乎到了改不動的程度。現羅列如下,以饗讀者。《賀蘭山》:形若青驄意遠征,廣莽無垠響秋風。蕭蕭鳴意今何在,逢君猶勸聽邊聲。《巖畫》:賀蘭山上宴樂舞,賀蘭山下飛騎逐。樵墾漁獵渾不見,唯留當年石刻圖。《西夏陵》:一派蒼莽自起伏,巔連更似輕騎逐。借問君王今何在?暮陵蒼蒼隨月出。
第十六章 第二節
後來我曾臆想,這三首詩若放在銀川當地的風景名勝區,做成巨碑或摩崖石刻,是最恰當不過了,定能給這三處景區帶來不同的反響。但是後來想想,沒有人會為我這樣去做的,因為我不是名人且是個失業之人。這個三月若在故鄉,早已是柳絮滿天,繁花似錦,蔥綠一片了。但是在西北和銀川,一冬無雪,氣候乾旱,天色平淡。今年二月份,有日本招回三菱汽車問題,有小布什仿其父開打伊拉克之事,有美國潛艇撞沉日本漁船之事,有國家重獎“水稻之父”袁隆平之事,還有發行B股股票和中國準備建造“磁懸浮”列車等,反正世界無一日寧靜。還有老爹說的,前幾天米漲價了,白糖也漲價了。但是我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了,我是失業之人。
記得玉紅說過,她在廣州有時候想我,會不知不覺喊出我的名字來,這讓她同宿舍的女孩都笑話她,也羨慕我倆的愛情。這一點讓我聽了,也感動不已。我說,“你沒說‘老鼠叫了’?”玉紅說,“去你的吧。”完了她又說,“哎,說真的,有時候還真想你,想咱倆在一起的日子。”我說,“我也是,但可惜勞燕分飛,天各一方了。”玉紅說,“好了,兔子,別擔心,我會回去的。”我傷感地說,“但願如此了。”然後互道了珍重掛了機。晚上在院落裡有些月光,我出來時,黑仕也從窩裡出來,在我身邊歡悅。我也尋見了那月牙兒,在正西。晚上我除了看電視,也無別的可幹,而電視什麼《南海十三郎》《臥虎藏龍》都看。《南海十三郎》讓我流淚不止,彷彿那就將是我一生命運的縮影。
風是下午來的,卷藏著好大的風塵,一時天地也為之昏暗不堪,白日也為之顯現一斑。下午想寫篇《中國當代電影藝術的衰落》,也純系一家之言,但稿紙鋪展之後,忽然又不願動那份腦筋了,除非有人約稿才有動力。我也無非想說,現在電影細節越做越精彩,但電影主題甚至故事情節卻越來越弱,這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的衰落。現在的我,自玉紅今年一走,內心其實已經散了,再也聚攏不起一份生存的精神來。有時滿腦子毫無思想,只會產生一些奇怪的詞兒,如“綠綺”、“雁心”、“褶思”等,毫無實際意義。另外就幫老爺子搭雞窩,差點又把老爺子害了,因為舊的拆掉以後,他又突然想起,家裡有份存摺就藏在老雞窩兒的牛毛氈的夾層裡。當時氣得我好把他埋怨了一通,存摺咋能藏在屋外呢,這不差點和進泥裡去了。一天到晚就是這樣繁瑣不已的事情。
這兩天天氣悶熱的似有夏天的氣象,昨天讓好友樊陪著去了趟新城的人才市場,但也沒找上什麼工作。白天裡讀《惠特曼傳》讀不進去了,晚上就陪老爹看連續劇《大宅門》。另外“打黑除惡”專項整治鬥爭,各省市都在公捕公判了一些人,國家在製造形勢。但是歲月已經深入到了這般地步,光靠威懾已不起多大作用了。外界草與樹都綠著了,桃花也開著了,夏天也在製造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