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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空空如也，又倦又痛又乏。眼見著他們身影消失，沒一會兒意識一沉，進行到夢鄉。

夢中，我回到梳妝檯前擺弄那隻口紅。擰開時想擦，可在燈光下卻發現色號不配當天的衣服。於是擰回，將那隻口紅放回在洗手檯……

緊接著夢裡一片空白，回到和權慧妍當撞那天。低下頭撿東西時，我瞄到她唇上的顏色，嫩嫩的粉，和我擰回那隻口紅一樣。

畫面一轉，夢境回到某一天我晚上洗澡，洗完後我伸手拿毛巾時手肘一碰。

啪嗒，口紅掉到馬桶和雜物櫃的空隙之間……

我一下子睜開眼，躺在床上陣陣喘息。天色已黑，不知何時來的劉安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正熟睡。窗外微弱的月光灑進來，照亮半間病房。

我通體暢快，大腦是很久沒有過的清楚明亮。

我知道那隻口紅在哪裡了，那隻口紅在我家雜物櫃底下。那個地方是我家少有的死角之一，除非過年大掃除，否則就連有些許潔癖的劉安都少打掃那裡。

白天周朗和馬冬來時，我萬分懷疑我真的拿錯了口紅，那個晶片真的在口紅裡？

現在我可以肯定，沒錯，那隻口紅不是我的，雖然外表、細節都和劉安送我的那支無比相像。而且那個晶片就在口紅裡，因為我在擰動口紅時，底座有一些澀感，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

當時的我還鎮靜在劉安背叛我想害我的真相中，對於這些微小細節一掃而過，從末深究。

如果我那時能想明白這些，是不是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深吸一口氣，我偏頭看向劉安。

可這樣，劉安一直以來又是什麼？他手上沒有晶片，和秦氏官員的司機接頭什麼？他不是秦姓官員的爪牙，又一邊失蹤幾天幹什麼？重要的是，他手中什麼都沒有，是怎麼背叛秦姓官員和別人交易的？

&ldo;醒了？&rdo;

暗色中，劉安突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他伸手開燈，看向我，&ldo;醒了？渴不渴，吃不吃東西？&rdo;

我微微搖頭，道，&ldo;劉安，你能和我坦白說你到底在幹什麼嗎？&rdo;

我突然不想再去猜去查了，想在劉安這裡直接得到一個答案。

劉安正在倒水，聽到我問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抬頭，看我笑了，&ldo;你睡著時爸媽來電話，說在那邊玩的很開心。&rdo;

我看他冷笑一聲，翻身背對他把眼合死。

愛說不說，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我們都已經走到盡頭。

次日一早趙楓早早就來了醫院，劉安吃過早餐接了個電話，叫聲秦哥後，和趙楓交待幾句走人。

趙楓剝了橙子遞給我，笑道，&ldo;聽說劉成案子就這幾天開庭，姐夫也是夠忙的。&rdo;

我接過橙子在心中暗算了下，可不就這幾天。當時說的就是我家拆遷款下來後，劉成的事也出結果。現在，就看劉安的出力程度了。

&ldo;和你說個你彆氣的事。&rdo;趙楓道，&ldo;你那個瘋婆婆出來了。&rdo;

&ldo;什麼？&rdo;上次只是打了我二嬸還關了半個多月呢，這次把我刺傷這樣……怎麼就出來了。

&ldo;這……&rdo;趙楓諷刺一笑，&ldo;裝瘋，聽說進拘留所第一天晚上就吃屎喝尿……&rdo;

&ldo;……&rdo;

&ldo;本來說觀察一天實在不行送精神病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