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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倫鼓掌最用力,興奮得臉色發紅:「好,這就是我們開倫的周律師。」
何硯銘也捧場地左右拍手。
周織澄扶著話筒,看著臺下熟悉的面孔,對她幫助良多、亦父亦師的師父何開倫,她的同事兼好友何硯銘,她的前男友何今嶼醫生,她經常打交道的、敬業又負責的警察們、法官們和檢察官們,她的姨婆蔡蘭,表姐林桃,經常去梅梅小賣部的阿公阿婆們,還有穿著校服的林維升、帶著妻子女兒的孫福地、靦腆卻溫柔的雅芳,她第一次獨立辦的案子裡、會喊她「訟棍大師」的當事人、以及扛著攝像機跟著她幾十天的法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她和他們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卻又認真生活的人,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散發著光。
她曾在兩千多公里外求學,又在小小的老家縣城棲息落地。
很多人問過她,後悔嗎?
她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不後悔。
她既不是資本市場的無能逃兵,也不是天然的建設基層的法律理想者。
她只是希望自己帶來的微弱的光,能把這個漂亮的卻又落後的縣城照得更亮一些。
這世上除了縱橫於高樓大廈和資本市場間的精英律師外,自然也有無數遊走在普通人的辛酸苦辣和雞毛蒜皮中的普通基層律師。
市井煙火,人世百態,同樣高尚和偉大。
她按照既定流程分享完她做未成年犯幫教的故事,臺下鼓掌聲轟鳴,她又忍不住臉紅,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慈善募捐晚會的發言,卻隆重熱烈得像是她獲得了全國十佳律師稱號一樣。
後面就是表演環節,企業、法院、檢察院、未管所和社群等單位都出了節目,有小品,有舞蹈,也有唱歌。
最後一個是開倫律所的節目。
何硯銘就是最大的粉頭,他從桌子下一把子抽出了好幾個螢光棒,分給了何開倫和周織澄,周織澄注意到姚法官看了過來,也分了個給她。
何硯銘已經帶頭衝著臺尖叫歡呼了,他這個氣氛組領頭還帶動著其他觀眾也跟著一起應援搖起手臂。
臺上升起一陣霧氣濛濛的乾冰,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來了架子鼓和吉他,簡單的舞檯燈光搖晃著,從周織澄的角度能看到側方後臺在除錯的人是陸合和葉白,然後,她熟悉的那幾人走上了舞臺。
從左至右,江向懷,趙延嘉,蔡阿嬤和周阿公。
江向懷穿著一身白襯衫,但今晚的襯衫和往日不同,更加寬大慵懶,領口露出了鎖骨,寬肩窄腰,燈光打在了他的臉上,額前的黑髮散落,他難得笑得有幾分痞氣:「大家好,我們是——」
「開倫樂隊。」趙延嘉帶著蔡阿嬤、周阿公一起齊聲喊道,他們愉悅的聲音透過話筒響徹縣城。
臺下又是一陣歡呼。
何硯銘大喊:「蔡阿嬤,我是你的腦殘粉!我是你的話梅糖,銘銘愛你!」
何開倫:「……」
周織澄能看出阿公阿嬤的緊張,他們這輩子還沒參加過有這麼多觀眾的表演,她也從來沒想過,趙延嘉會把阿公、阿嬤都安排進了節目,雖然兩位老人平時就很愛唱歌。
江向懷坐在了架子鼓後的鼓凳上,除錯了下話筒,左右腳分別踩在了踏板上,姿態放鬆散漫,雙手握棒,落在鼓上。
趙延嘉是吉他手,他架著吉他,抬起眼,看著臺下,舞臺上玩音樂的他和平時不太一樣,囂張的,乖戾的,更像是他平時口口聲聲裡吹的不羈紈絝,前奏響起,音符從他指尖流淌而出,他的腳跟著節奏輕點,眉眼淡淡,又冷又痞。
何硯銘湊過來八卦:「看不出來啊,趙延嘉這濃眉大眼的還有壞男人的一面。」
周織澄搖起了螢光棒,忍不住笑:「是啊,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