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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時的痛疼,心裡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有些翻湧,難以平復。
楚楚他……他滅火的方式是真的震憾到自已了,哪有人敢那麼硬生生的往正燃得旺的火上撲的?何況他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T恤?看他那塊燒焦的皮肉,明明痛得直吸氣,在車上時還若無其事的調侃自已,見了火就嚇傻了,站在那兒都不會原地打個滾兒。
這人看上去對於別人漠不關心,任意踩踏,任意採摘,但實際上還是挺細心的。給他上藥的時候,他一直不叫自已母女跟著,可媽媽擔心他的傷會感染,堅持要親自去看著醫生上藥,反正又不是傷在什麼特殊的地方,林沛沛也就一起陪著了。
楚流楓見說不過母女,也就不再往個趕她們,只是上藥時一直咬著牙,痛得面色發白,汗水直流也沒喊出來。林沛沛瞧得清楚,他那個碗洞,已經焦黑,一動作那黑皮就裂開來露出裡面粉色的肉和鮮紅的血,這傷就算不上藥也疼得緊,上藥時不但會碰到傷口而且消毒水抹上去是會更增加痛疼的,他都沒出聲,看來忍得很辛苦,伸手扯了扯媽媽,示意她跟自已出來了。
一出門,就聽見門裡傳來殺豬般的一聲吼:“啊輕點”唉,可能是他怕自已母女擔心,所以一直沒敢叫出來吧。這人……都不知該怎麼給他定義了,是風流冷漠的花花蚊子呢,還是細心體貼的隱紳士呢。
從醫院出來,周曼青伸手又想攔車,被楚流楓按下手:“嫂嫂,咱坐公車去吧。”
“嘖,這孩子,現在可不是節省的時候,咱就算現在趕到了都不一定能趕上你表哥的婚禮那,坐公交的話,等咱到了,人家早就開席了。”周曼青搖頭。
楚流楓堅持不讓打車:“嫂嫂,我跟沛沛身上都有燒傷,不能扯動的,那計程車裡面空間狹窄,坐進去的話肯定會扯開身上的傷口。看時間表哥他們現在婚禮已經尾聲了,就算咱坐計程車,到了那兒恐怕也就開席了,不如坐公交,站在上面也扯動不了傷口。”
“哦。”周曼青這才被點醒,點頭:“也對也對,還是坐公交吧,走,咱得先去買衣服。”
林沛沛像看怪物一樣看了楚流楓一眼,由媽媽拉著往旁邊小店走去。這廝……楚流楓只是朝她露出一排白牙,晃了晃,跟上來,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搖搖頭,唉,這個人……真是沒法給他定位了,隱紳士與花花蚊子,多麼矛盾的兩個角色,他卻演的這麼自然隨性,難辨真假。
幾人在旁邊小店買了衣服換上,又去坐車,等回到酒店,果然已經開席了,彷彿根本沒發生剛剛的燒火事件,裡面依然是熱鬧喜慶的氣氛。怕擾亂了這氣氛,幾人沒聲張,悄悄的回到各自的坐位上,若無其事的開始吃東西。
林沛沛剛一坐下,林銳鴻就悄悄的過來了:“怎?青松說你們去醫院了,傷得重不重?”
唉,有個老爸關心的感覺真是…林沛沛鼻頭一酸,搖搖頭:“爸,沒事,你趕緊回去陪小姑的公公吧。”
確定了林沛沛沒事,林銳鴻才點頭走開。
林沛沛抬頭望楚流楓一眼,張嘴想跟他說:“謝謝”,楚流楓卻在怔怔的望著林銳鴻離開的背影,觸到林沛沛望過來的眸子就扭開了臉,眼裡竟有紅色閃過。
林沛沛關心地:“怎麼了,傷口痛麼?”楚流楓搖搖頭,又點點頭:“痛,真痛。”
這人真是……林沛沛夾一口蛋糕放進嘴裡,怪異
這時,旁桌上傳來梁品大娘的說話聲:“哎喲,你說我家徐媛哪點不好?人長得沒話說,性格也溫柔,又賢慧,又會做飯,你說哪哪兒比不了這個呀,可惜喲,就是那張嘴比不得,不會哄男人,諾,這不是生生叫人搶走了麻。”
林沛沛臉一黑,這哪是在說話?分明就是在練獅吼功麻, 恨不得全酒店的人都能聽得見。這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