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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柳媛的嘴,一截血糊糊的舌頭從柳媛的嘴裡掉了出來。
看來柳媛為了守護最後一個法印,選擇了咬舌自盡。
柳倩在這個屍體面前沉默了許久,最後把那兩隻怒睜的雙眼用手撫上。
她離開大牢以後,心情沉重無比。
偏偏還讓柳倩碰上了柳明笛,“抓到人了麼?”
“抓到了,只不過她死了。”
“什麼?死了?”柳明笛像個瘋婆子一樣揪起倩的衣領,“死了?她怎麼會死?你怎麼辦的事?”柳明笛把柳倩狠狠在地上一摔。
“我們把她抓進大牢,她咬舌自盡了。”柳倩說,嘴角帶著半哭不怒的表情,似乎木訥地明白了柳媛究竟是為什麼了。
“該死的,那你就負責把八卦劍找到吧!”
柳倩起身帶著淚水恭敬地拱手說道,“是,掌門。”自己究竟是一條狗,柳媛說得沒錯。
自己是柳明笛撿到柳生門的一條狗,現在是一條被柳生門,柳明笛抬舉的一條狗。
一條任人宰割,為虎作倡的狗。
柳倩看著柳明笛離開的背影,心裡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誰能正確的指責,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難道守護柳生門的制度是錯的?
難道自己的忠誠也是錯的?
沒有人知道真相,沒有人知道對錯。
但是也同樣沒人可以認同,自己一直堅持的卻是被人否認的錯誤。
第三十七章。破繭成蝶,柳明笛的計劃
血,一滴一滴地升騰,化為飛塵。
夢,一點一點地破碎,歸為現實。
血與復仇成就了魔的身軀,血紅的雙眼,絕世的寶刀同我一起,斬碎噩夢般的回憶。
我心裡想得只有復仇。
這火焰,一點一點,燃燒,爆發,毀滅一切。
當我甦醒的時候,血池已經乾涸了,地面被翻滾的熱血燙得開了裂,像烏龜揹著的殼子一樣,龜裂。
我明白了,這世界上什麼都不可心,冷漠,淡然,人心的黑暗。
不如成魔,讓我毀滅這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不讓我的痛苦的東西繼續存在。
我睜開了雙眼,算了算我已經在血池裡泡了三天了。
石門嚯嚯地抬上去,我看見了蛇魔和他的白蛇。
“是時候了。”他說,嘴角帶著扭曲的笑容。我不知道這個笑容預示著什麼,這個貌似嘴裡嚼著黃連的愁苦的笑容。
我衝他點點頭。
“殺了我吧。”他淡淡的說,說話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感受到了震動,手中飲血的寶刀的震動,他彷彿咯咯地磨著牙叫囂著,催促我快點把他的血從身體裡倒出來給他喝。
我又點點頭,從血池洞裡走出來,雖然已經三天了,但是感覺上已經恍如隔世。
我知道這種感覺不對勁兒,便開口問他,但是身心上知道這個一點魔力都沒有的前代血魔已經是一隻渺小的螞蟻了,我殺根本他用不上一根手指。
“已經過了三天了嗎?”
“又過了三年。”他看見我鎖起的眉毛,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個不易察覺的微笑。“你感覺的不錯,這個血池是魔界的東西。已經過了三年了。因為跨越了界限。”
“最後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嗯,你說吧。”他露出了笑容,消瘦的身體也硬朗了起來。他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大白蛇,蛇的喉嚨裡發出嗚嗚像小孩子被欺負一樣的聲音。
“你培養後人,就是為了等待死的這一刻嗎?”我別起眉毛,因為我看見了他由於緊張手輕微地顫動。
“只有魔才能滅魔。”他說完回頭反而看向遠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