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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有等了。&ldo;扎旺,你的手電筒呢?&rdo;我的手電筒在掉下來時已經不知道甩到哪裡了,不知道他的是否還在。
&ldo;丟了,排長!&rdo;扎旺的回答很乾脆。
我嘆了口氣,手電筒一直是開著的,如果沒丟的話,哪裡會看不到呢。
&ldo;排長,我有火柴!&rdo;扎旺摸索著說。&ldo;唰&rdo;地一聲,點著了一根,不過這點火光太微弱,時間也太短了,只夠我和扎旺看清彼此的臉。
&ldo;鬼呀!&rdo;扎旺盯著我的頭頂,眼睛圓睜,慘嚎了一聲,喉嚨咯咯一陣響,眼白一翻,&ldo;撲通&rdo;一聲,又暈倒了。
扎旺沾滿泥水的臉和駭人的表情也嚇了我一跳,我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也是汗水泥水混雜,不過也不至於把他嚇成這樣吧?我嘟囔著,又開始搖扎旺的腦袋:&ldo;醒醒,醒醒扎旺!&rdo;突然,一聲嘆息在我耳邊響起,我周身汗毛&ldo;唰&rdo;地立了起來。
&ldo;誰?&rdo;我大喝一聲,睜大了眼睛四處觀察,可是這裡實在是太黑了,絕對是伸手不見五指。
&ldo;誰‐‐誰‐‐誰‐‐&rdo;一片迴音在四周激盪著。&ldo;幻聽?&rdo;我喃喃地自言自語,可是那聲輕響太真實了,太近了,好像就在我耳邊……
&ldo;可能是精神過度緊張出現的幻覺吧。&rdo;我安慰著自己。
第3章遇險(2)
&ldo;排,排長……你沒事吧?&rdo;
呵呵,這小子連昏了兩次,不是昏了頭吧,醒來第一句話居然是問我有沒有事。
&ldo;扎旺啊,我剛要表揚你的雷鋒精神,捨己為人把自己當墊子接住我,怎麼突然又信起了牛鬼蛇神呢?&rdo;我半開玩笑地想沖淡一下黑暗中讓人喘不過氣的迫人氛圍,不過腦海中卻閃過老夫子曾講的一些事。
&ldo;排長……你沒事吧?&rdo;扎旺強做鎮定的聲音中,透出無法掩飾的恐慌。
聽到扎旺第二次問話,我隱約有些不妥的感覺,憑我對扎旺的瞭解,我知道他的膽子絕不會那麼小,竟兩次問我有沒有事。剛才那瞬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ldo;扎旺,你……我……沒事。&rdo;我本想問扎旺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剛一張嘴又怕嚇著他,在這種環境裡可不能自己嚇自己,連忙轉了口。
片刻的靜寂,只有我和扎旺的喘息聲。
&ldo;把火柴給我。&rdo;我對扎旺說。
扎旺沒有說話,摸索著把火柴遞給我,剛接觸到我的手,馬上把手縮了回去。我眉頭一皺,扎旺的動作實在是太怪異了。
想了想,我撕下一條大衣裡子,纏在登山鎬的把手上,又掏出貼身的酒壺(本人沒什麼不良嗜好,唯一的愛好是喝點小酒,這酒壺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是祖父的貼身物品,蘇聯造,也算是傳家寶了。)把酒澆了上去,製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我小心地劃著名火柴,點燃火把。藍幽幽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詭異。但至少可以照亮身邊三四米的範圍。
突如其來的光亮明顯讓扎旺有些不適應。他的眼睛使勁兒地擠了擠,卻沒有張開。這小子搞什麼鬼呢?
我輕輕地推了他一把:&ldo;扎旺,你撞鬼了啊!&rdo;話一出口就後悔莫及了,因為這句玩笑話明顯刺激了扎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