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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的結果便是她睡了整整的一天。她昏頭昏腦地坐起來時,窗外清涼的晨光早已化作了漾漾的暈黃光束。
“糟了!”想起昨天陸若的電話,慕西一下子清醒了,慌忙摸過一邊的衣服要換。
什麼東西被帶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慕西光著腳下了床,彎腰將它撿了起來。是慕奶奶給她的戒指,在夕陽的照耀下發著暖暖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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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進入會議室時,除去捏著一塊奇形怪狀的麵糰津津有味吃著的顧朗,偌大的房子裡再沒有其他人。
夕陽西下,S市的黃昏很美。光線透過玻璃牆射在光潔的桌面上,映出一大團光球,平時微不可見的灰塵懶洋洋地漂浮在半空中。
顧朗開心地咬下面團是疑似耳朵的東西,立刻,黏稠的湯汁流淌出來。他舔了一口,呃,好甜,甜的發苦,激出了一嘴巴的酸水。
陸若踏著重重的步子繞著會議桌轉了一圈後,隨手拖過了張軟椅掄起來狠狠地砸向地面。“砰”的一聲,皮面的椅子被砸地扭曲變形,椅子腿上面的軲轆急速地旋轉著。
他仍是不解氣,抬起長腿一腳踹了上去。“啪”一聲,椅子腿斷了。這種徹底的破壞似乎耗光了他最後一點力氣,他勾過一張椅子窩進去,又對著那張已經殘破不堪的椅子踢了一腳。
顧朗終於將那塊東西吃完,喝了口事先泡好的咖啡,這才舒了口氣。低頭看看餐盒裡,很好,解決了一個,還有兩個而已,他一定可以吃得完。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一隻勉強可以辨認出是老鼠形象地面團,他對著它吹了口氣,另一隻手攤開伸向陸若:“生日禮物。”
陸若氣勢洶洶地從兜裡掏出個盒子隔著桌子扔給他,“我改裝好的,拿去!”
顧朗將東西收起來,好心地邀請陸若:“要不要來嘗一嘗,我老婆和孩子做的糖包。晚上回去還有正餐。”
陸若打量了下盒子裡僅剩的那隻麵糰,嫌惡地翻翻眼皮。他眼神在會議室跑了一圈,問道:“大哥呢?”
顧朗擦擦沾了糖汁的手,“安亦儒明天保釋出獄,南子陪著他的小然去迎接了。”他託著腮笑看陸若,“安家要起來了。”
陸若嗤笑一聲:“當初吃掉安家的是他,現在他又吐出來重建,大哥腦袋秀逗了吧?”
“你可以當面和南子提一下意見。”顧朗開始向最後一個糖包進攻,“聽說你要結婚了,下月初八,和你的小司機?”
陸若白了他一眼,都知道了還用這種疑問的口氣幹嘛?
“怎麼不去我們家做客,小曼還沒見過她呢。”
陸若煩躁地拍了下桌子,“二哥,你別再寒磣我了!”一大早地他開著車去接慕西,誰知門是個穿著睡衣的大男人開的。這已經很讓人浮想聯翩了,那男人儼然一副主人翁的口吻:“你是來找西西的?她還在睡。”
那男人微微笑著,臉上的酒窩浮現。陸若捏起的拳頭便無力地鬆開了。
顧朗終於吃完了所有的糖包,捧著咖啡使勁地喝。“誰能讓你吃癟?我很佩服。”他仔細看了看陸若陰鬱地臉色,“小司機和別的男人言行曖昧?”
陸若沉著臉,何止曖昧。
“你被退婚了。”顧朗進行大膽猜測。
“沒有!”陸若激憤地說道,“少爺我嫌棄她,悔婚另娶!”好了,才不過剛和他分開,晚上就和另一個男人同居一室。這下有人娶了,就不需要他了。陸若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不是備胎是什麼?
當時他很輕易地開了她反鎖的門,進去後發現那個女人淌著口水睡得正香。不過眼底卻是兩大片烏青。很好,竟然還為了初戀的到來激動的失眠。
陸若拋下了那枚戒指揚長而去,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