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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青的寢殿門口,思棋和念靈正在外坐著護法。這被寒冰焰燒過的房子已回復了從前的模樣,想來應是曇青在出戰前修好的吧。
「羽徵,你醒了?」思棋見了我,忙抬頭喚著。
念靈也道:「你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青青……」我喃喃念著,看著那緊閉的、加了重重封印的大門,一時無措茫然,心中酸澀難忍。
忽然,門開了,一襲白衣的承元從門裡走了出來。他看見我,微微有些發怔,卻又看見了一旁緊跟著我的敖蔚,登時沉下臉來,對敖蔚道:「不是說,羽徵若醒了,便即刻來報嗎?」
敖蔚低頭無言。她還沒來得及通報,我便跑了。
「承元,」我喚道,「我要見你師姐。」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而我卻渾然不覺這話有哪裡奇怪,只是心心念念想著曇青。
承元穩了穩心神,看似淡然地問我:「你喚本神什麼?」
「承元……」我重複了一遍,忽覺有哪裡不對,忙補上了兩個字,「承元上神。」
我方才竟在不知不覺間用了岐靈的語氣講話!不知為何,我心中忽然緊張起來,一種不安湧上心頭。
承元只是看著我,道:「她需要靜養,倒是你,本神想和你談談。」說著,他走出了屏障向我走來,又對敖蔚、思棋和念靈道:「好生看著這裡,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三人頷首應答道:「是。」
如今因燭陰作亂、曇青受傷,兩個能負擔司時之力的都不能好好控制這天地間的晝夜四時之變。一會兒明,一會兒暗,一會兒艷陽高照,一會兒又飛雪漫天。
承元引著我來到了那蒼玉靈桑之下,狐疑地打量著我,半晌,終於開口問我:「你感覺如何?」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便撫上心口,道:「除了疼,沒別的感受了。」又忙問他:「青青如何了?我想見她。」
「她需要靜養。」
「我可以幫……」我說著,忙掩住了口,看了一眼承元。我魂魄裡含著岐靈的一縷情思,正是這縷情思蘊含著承元口中毀天滅地的力量,而我卻不知道承元知不知道其中緣由。
「你好像變了。」承元警惕地看著我,道。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他見了我那日忽然爆發的情形,怕我成了第二個燭陰。可他不能確定,只好先把曇青保護起來,還叫來天兵水將看護著這裡,把我晾在了一邊,讓如今只有兩千年靈力的敖蔚來照看我。
原來是這樣。
「我沒有被影響,」我認真地道,「我想見她,我覺得,我可以幫她。」
「你覺得?」承元輕蔑地笑著,笑容裡帶了幾分苦澀,「滿天的岐黃仙官都束手無策,你能救她?你怎麼救她?羽徵,你就算體內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你也只是一隻妖,而她是神!」
「是,」我點點頭,「她不僅僅是神,還是戰神。」
說罷,我抬頭看向承元,只是盯著他,眼裡沒有一點溫度。
就如同岐靈曾經的眼神一般。
承元一愣,忙掩飾住自己微微的慌亂,故作正經地問我:「你從哪聽來的?可是從畫冊裡看來的?」說著,又故意板著臉,做出慍怒的神情來。
「燭陰狂悖,天地難安。今命曇青為司戰之神,平亂安良。但因同門之故,不得誅殺燭陰,只可冰封其身、磨滅其智。天地萬靈,皆從戰神之令,誰有不從,天下共擊之!」我背過身去,面無表情地念著這段話,想起了岐靈的回憶,手卻不自覺地發抖。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承元慌了,他大聲地質問著我。
我無奈低頭,輕輕苦笑:「因為,這是原話呀。」
「你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