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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男朋友居然去把抱在一起的他們兩個都抱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另外那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小男生也把他們抱住了!
我去,這些基佬也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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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陣熾烈的強光過後,蔚遲又感覺自己踩在了實地上。
他一隻手撐著櫃檯,一隻手正要去扳許白詩的肩膀。
他回來了。
但是……
「蔚遠!」
他回頭去找。
蔚遠還坐在椅子上,表情有幾分茫然地看著他。
他被那幾分茫然刺痛,衝過去把蔚遠緊緊抱住。沒忍住,掉下幾滴眼淚來。
蔚遠在他耳邊說:「哥,我沒事。」
他心中湧起一陣寬慰,而更大的部分是悲傷——這個蔚遠神形俱在,可他知道,這已經不是那個跟他一起長大的、「真正」的蔚遠了。
可這個跟「真正」的那個有什麼區別,他也說不上來。
蔚遲感覺肩膀一沉,紀驚蟄也過來,把他和蔚遠都抱住了。這下三個人抱成一團,蔚遲不免又觸景傷懷,想起小時候三個人在家屬大院裡爬樹遛貓的日子。
蔚遠:「嚇死我了……」
蔚遲揉了揉他的腦袋。
蔚遠也抱住他倆,又拍了拍他的背:「哥,我真的沒事。」
蔚遲答了一句:「嗯。」
但蔚遠立即就聽出他的鼻音,想把他扒開:「哥!我真沒事!」
蔚遲:「嗯。」
扒不開。
蔚遠立刻就曉得,他哥又犯了「哭臉不能給別人看到」的大病了。
這時幾人感到肩膀又一沉,元祁也加入了「抱抱大軍」,不僅要抱,而且沒有蔚遲的大病,相當坦然地哭起來:「嗚嗚嗚——」
蔚遠開始奮力掙扎:「哥哥哥——誒元祁你就別添亂了——我真沒事!我記得記得都記得!」
「嗯……」蔚遲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放開他,神情很嚴肅,但眼角還有點紅,「嗯?」
蔚遠:「醫院圖書館和麵具阿瓦隆!我都記得!」
蔚遲:「?」
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科學:「為什麼?」
蔚遠:「那我哪兒知道啊……」
元祁:「這是什麼?」說著從蔚遠的脖子裡提溜出一條鏈子,「我記得你之前沒有戴啊……」
蔚遠:「你怎麼知道我戴沒戴?」
元祁:「那我們不是睡一起的嘛!」
對面的王彪:「媽的!你們噁心不噁心?」
蔚遲回頭看王彪一眼,沒工夫理,帶著人就往外走。
許白詩急了:「誒!遲哥,上哪兒啊?」
王彪:「是啊!牌都發好了,上哪兒去啊?」
蔚遠發揮了他會來事兒的天性,還多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有點事先走了,下次一準再來。」蔚遲乾脆就一步沒停,拉著蔚遠就出去了,紀驚蟄和元祁緊隨其後。
王彪:「操,什麼玩意兒?」
成十忽然站起身,拉開了裡間的門。
西梁河:「誒客人,裡面那桌不是玩阿瓦隆的!」
走廊上,蔚遲把那根項鍊完整地拉出來,看清了它的吊墜——一隻坐在一個金圈圈裡的玉觀音。而此時,玉觀音的胸口橫亙著一條猙獰的傷口。
蔚遲腦中立即響起那個擺地攤的老太太的聲音,奇怪的是,他忽然想不起她的臉了。
「金輪觀世音,可以擋災。」
「拿命買。」
「一命換一命。」
「你捏著一條命來,請觀音走。」
蔚遲問蔚遠:「你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