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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鬧脾氣, 我很正式在跟你說分手。你知道的, 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不管怎麼吵, 怎麼鬧,我從來沒有提過分手這兩個字,這次我是認真的。」她毫無意識地拽緊小方包的鏈條,在她白嫩纖細的手指上纏了兩圈,語氣照常平靜。
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靜不過是表象, 她的一顆心早就糾成一團,疼痛爬滿心房,幾乎都快漲出來了。
她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親口向最愛的人提分手來得痛苦了。
聞言男人剛才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手背青筋暴起,猙獰可怖。
「理由呢?」他咬緊牙關,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遍佈血絲。
「謝爺爺一大把年紀了,整日操心你的婚事,他渴望抱重孫,這些都我不能幫你完成。與其這樣,不如分手,我不想這樣一直耗著你。十年了,咱兩的青春就快耗完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還有謝爺爺,還有你爸媽,你不該這麼一直陪著我蹉跎歲月。」梵聲深吸一口氣,努力忍住滿腔的疼痛,一字一句慢慢說:「你這麼為我,會讓我覺得非常愧疚,我每天都睡不安穩。我太累了,你放過我吧!」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語氣生硬又強勢,近乎在逼問她:「真心話?」
這雙眼睛裡的情緒不知不覺就變質了,由一開始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轉化成現在的慍怒和猜疑。
梵聲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識迴避開他的目光,氣勢上卻立刻輸了半截,嗓音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真心話。」
這種迴避落在謝予安眼裡卻產生了別的解讀。
他一把掰過梵聲的腦袋,逼她與自己對視,「看著我的眼睛說。」
梵聲覺得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彷彿被人硬生生捅了一刀,鮮血汩汩往外滲。
她一直覺得他是最冷靜,也是最精明的男人,他接管信林多年,一向在生意場上遊刃有餘,不管置身何種境地,他總能輕輕鬆鬆讓自己贏,甚至反敗為勝。
在宛丘,提起他謝公子,誰不豎起大拇指。
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理智盡失,方寸大亂。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不復存在。
這是生意場上的大忌,如果這是在和對家的博弈,那麼他早已輸了個徹底。
她的視線在車裡轉了幾轉,最終落在雨刮器上方,像是虛空中的一個小點,暫時給了她一點支撐。
她咬死牙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信不信隨你。」
「這種鬼話你覺得我會信麼?」他猛地拍了下方向盤,聲線驟然提高,「聞梵聲,我看你壓根兒就不想跟我結婚,什麼恐婚,什麼為了不拖累我,特麼全是鬼話!」
梵聲驚得一下子失聲了。
只見男人的嘴角兀自浮起一抹慘澹的笑容,「咱倆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是很少跟我提起你爸媽,可你有跟我提起過一次你恐婚嗎?怎麼我一向你求婚,你就恐婚了呢?」
「而且從淺都回來你就不對勁了,總是早出晚歸,每天都在加班。我問過你助理,公司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活,姜意南也基本上在養胎。你就帶了她一個藝人,你還能為誰忙?」
「那天晚上祁儼送你回來,他給了你一張卡,他為什麼給你卡,卡里是什麼錢,你能告訴我嗎?」
她驟然失聲,以上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了。
「梵聲,咱兩在一起十年,我自認為足夠瞭解你,我也足夠信任你,可這一樁樁,一件件,它都這麼奇怪,容不得我不多想。到了現在,我甚至都懷疑你是不是和祁儼有點什麼。」
梵聲從一開始的心虛,到如今竟覺得不可思議了。
謝予安居然懷疑她和祁儼有一腿。
如果這事兒擱以前,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