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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蝸居里,桌上有一壺老酒,三隻酒盅,但是,杯中酒卻仍滿溢,動也沒動。
於是,房門突啟,燈火一陣搖晃,姜福根已鬼魁似的溜子進來,不等他將門扉掩好,汪來喜已急忙站起,焦切的問:
“怎麼樣,姜三?摸著他們的落腳處沒有?豹哥的訊息可查明瞭?”
姜福根先不答話,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一盅酒,仰脖子平盡,這才抹了抹嘴角餘漬,眯著兩眼,帶有那種說不出的自負之色:
“你且讓我喘口氣行不行?來回幾十裡地奔下來,連兩腳都還沒有跨進門檻,你就叫魂似的叱喝個不停,莫非以為我‘一陣風’只會饒上功夫白搭?”
汪來喜趕緊拖過凳子,接著姜福根坐下,又取過另一隻酒盅雙手奉上:
“好、好,你就先歇口氣,如今你是我們的爹,活祖宗,裡外裡全指望你,姜三爺,再來一杯,過了癮方開尊口不遲。”
“嗯”了一聲,姜福根接過酒盅來仍是一口乾了,他支起一條左腿到凳子上,目光在三個兄弟臉盤間巡了一轉,慢條斯理的道:
“你們倒是說說,我跑了這一趟,有沒有點收穫?”
汪來喜扮著笑顏道:
“當然有收穫,憑你‘一陣風’的本事,豈有白忙活的道理?”
繆千祥也拍著馬屁道:
“要說跟蹤追躡這一rJ,我們兄弟誰都比不上福根哥,先時大夥全看見了,福根哥手腳之麻利輕巧,直同飛燕驚鴻,乖乖,既便孫悟空的斤斗雲吧翻來蹦去怕亦不過如此而已!”
潘一心想笑卻不敢笑,只好低下頭去,擎起酒盅來抿了半口。
姜福根十分受用的挺挺胸膛,大刺刺的道:
“樁兒固然是抬舉三哥我,但是呢,我這身提縱之術卻也不是吹的,自有其獨到之處,就拿今晚的情形來說,人家三個可不是省油的燈,皆屆一等一的高手能人,待要暗裡跟隨,卻不露跡象,真是談何容易?虧得我功夫深,身手強,才幸不辱命,好歹把任務圓滿完成了!”
汪來喜耐著性子道:
“你的意思是,姜三,已經探著他們的落腳處所了!”
姜福根傲然道:
“何止探清了那三個人王的落腳之處,豹哥的訊息也一併有啦!”
陡的精神一振,汪來喜忙道:
“快說,人在哪裡?”
姜福根使勁抹了把嘴,得意洋洋的道:
“離著城隍廟往東去,大概十五六里路吧,在一片棗林子裡,有家荒廢了的農舍,莊有壽他們便窩在農舍之中;我等他們進去了一會,才潛行入內,四合院計程車角屋共分七間半,那半間屋子約莫是以前拿來難犁具的,人一靠近,便聞到一股牛糞臭,門窗還新換上粗木條,就像個大號站籠一樣,豹哥的人我是沒見著,不過卻聽到他的聲音,正夾著屋外守衛的兩個傢伙給他送碗水喝……”
汪來喜仔細的問:
“你確定那是豹哥的聲音?”
姜福根不悅的道:
“多少年的老兄弟,別說他的嗓調一聽就著,哪怕他放個屁,我也包管分辨得出!”
汪來喜兩手互疊,眉開眼笑:
“這就好,我叫‘白麒麟幫’那夥三八蛋等著做發財夢去,你們心狠,就莫怪我兄弟手辣,誰待栽這斤斗,猶得走著瞧!”
繆千樣有些心裡不落實的道:
“來喜哥,你的生意是,咱們不湊銀子贖人,要和他們來硬的?”
汪來喜舉起酒壺來替自己斟了盅酒,一口飲下半杯,雙目透著紅光道:
“莊有壽那三個雜碎,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黑心黑肝,貪婪惡毒到了極處,大家想想,他們明明知道我們兄弟湊不出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