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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收回手時拇指拂過她的手心。她感到他拇指上有塊粗糙的硬繭,那感覺有點像被貓的舌頭微微地舔了一下般刺痛。安娜貝爾對自己對他的反應不知所措,低頭看著手裡的棋子。
“那是皇后——棋盤上最有威力的一個。她可以朝任何方向移動,想走多遠都可以。”
他說話的態度沒有什麼明顯的暗示……可是他輕聲說話的時候,就像他現在那樣,他的聲音裡有一種沙啞的低沉,令她拖鞋裡的腳趾都彎曲了起來。
“比國王還厲害?
“對。國王一次只能動一格。不過國王是最重要的棋子。”
“如果他不是最有威力的,為什麼他比皇后還重要?”
“因為一旦他被俘了,遊戲就結束了。”亨特伸手拿回剛剛給她的棋子,換了一枚小卒。他的手指拂過她的手指時稍稍停留了一瞬,毋庸置疑是個撫摸。儘管安娜貝爾知道她不該允許這樣放肆的親暱舉止,卻發現自己只是近乎茫然地看著,她把象牙棋子握得太緊,指關節都發白了。亨特繼續說話的聲音低沉柔軟:“這是小卒,一次動一格。不能後退或側行,除非是吃掉其他棋子。大部分新手剛開始都喜歡動小卒,來控制棋盤的大塊。不過好好利用其他棋子才是上策……”
亨特繼續解釋著每種棋子和各自的作用,每次都放一枚到她手心裡。安娜貝爾被他手指的輕撫催眠了,她的感官歡快而充滿期待。她堅強的防備像磨坊的穀物一樣在水輪下碾成粉末。她或亨特,或是兩個人都發生了些什麼,使得他倆能以從未有過的輕鬆相處?她不想邀他靠得更近……那樣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然而她又忍不住享受著他的靠近。
亨特哄勸她下起了棋,耐心地等待她思索每一步,隨時為她提供意見。他的舉止那麼迷人,讓人分心,她幾乎都不太在意誰會贏了。幾乎。她把棋子移到一個同時進攻他兩枚棋子的位置,他讚許地笑著看看她,“這叫做一捉兩。我猜得沒錯,你對國際象棋很有天賦。”
“現在你別無選擇,只能撤退了。”安娜貝爾勝利地說。
“還沒到時候。”他在棋盤另一邊動了一枚棋,馬上威脅到她的皇后。
安娜貝爾思索著這個戰術,意識到他把她逼入了必須撤退的局面。
“這不公平。”她抗議道,他暗自笑了起來。
安娜貝爾十指交叉託著下巴了思考著棋局。一分鐘過去了,她想好幾個策略,可都覺得不合適,“我不知道怎麼辦了。”她承認。她抬起眼看他,發現他正在古怪地盯著她,眼神溫柔關切。他的眼神讓她明白過來,濃情蜜意湧上心頭,她使勁嚥了一下口水,感覺喉嚨像裹了層蜂蜜一樣。
“我讓你累著了。”亨特輕聲說。
“不,我很好——”
“我們下次再下吧。你休息好以後就能看清楚下一步該走什麼了。”
“我不想停下來。”她說,為他的拒絕而惱怒,“況且,我們到時都會記不住棋子是怎麼擺的。”
“我會的。”亨特不理她的抗議,起身把棋桌挪到一邊,讓她夠不著,“你需要午睡一下。你是要我幫你回樓上還是——”
“亨特先生,我不回自己房間。”她固執地說,“我在那兒待夠了。事實上,我情願睡在走廊裡——”
“好吧。”亨特低聲說,微笑著坐了下來,“平靜些。我才不會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交叉著雙手往後隨意一靠,注視著她,“明天客人的大部隊要回來了,”他說,“我猜你很快就能繼續追逐肯達爾了?”
“很有可能。”安娜貝爾承認,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你不需要他。”亨特柔聲說。
“噢,我需要。”安娜貝爾心不在焉地停了停,彎起手臂半撐著頭,“而且……儘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