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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到他用手替她揉胸口的樣子。這回憶讓她尷尬,渾身燥熱。亨特用微微挖苦的語調說:“我和我的一個經理有事要談,他從倫敦過來,稍晚就到這裡。和你仰慕的那些穿絲襪的貴族不同,我要考慮的可不止是今天的野餐毯該鋪在哪裡。”亨特離開門框,走進屋子,他的眼神顯然在給她評分,“還覺得虛弱?很快就會好的。你的腳踝怎樣了?把裙子撩起來——我想我該再看一下。”
安娜貝爾警覺地看了他一秒鐘,然後她看到了他眼裡的神色,笑了起來。這些放肆的話不知怎的緩解了她的尷尬,讓她放鬆。“你太好了,”她平靜地說,“不過不必了。我的腳踝好多了,謝謝。”
亨特微笑著走近她。“我要你知道,我的提議完全是建立在毫不利己的精神上的。我看到你裸露的腿可沒有什麼不正當的快感。嗯,可能有點小小的刺激,不過我會掩飾得非常好的。”他單手抓住一把椅背,輕鬆地把它挪到長沙發前,靠近她坐了下來。安娜貝爾對此印象深刻,他舉起一件結實的紅木傢俱就像是拿起一片羽毛一樣。她飛快地朝空空的門口瞥了一眼。只要門沒天,她和亨特坐在起居室裡就是可以接受的。她母親總會過來看她。在此之前,安娜貝爾決定提一下靴子的話題。
“亨特先生,”她小心地問道,“有件事我得問你……”
“嗯?”
他的眼睛顯然是他最迷人的地方,安娜貝爾分神想道。它們充滿活力,讓她奇怪為什麼人們總是更喜歡藍眼睛而不是黑眼睛。沒有一種藍色可以像亨特的黑眼睛一樣流露出潛藏在深處的無窮智慧。
安娜貝爾怎麼努力也想不出委婉的詢問方式。腦子裡許多語句翻來覆去,最後她直截了當地問:“是你送的靴子嗎?”
他不動聲色。“靴子?恐怕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佩頓小姐。你是在打比喻,還是我們說的是真的鞋子?”
“低幫靴子。”安娜貝爾說,盯住他的眼神分明寫著懷疑,“昨天放在我門後的一雙新鞋。”
“儘管我很樂意和你討論你衣櫥的任何部分,佩頓小姐,我對靴子恐怕還是一無所知。不過我高興你總算得到了一雙。當然,除非你希望繼續成為漢普夏郡野生動物的一道大餐。”
安娜貝爾久久地看著他。儘管他矢口否認,他不帶表情的面孔後面還是隱藏著什麼……他眼裡有頑皮的火花……“那麼你否認送過我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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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鄭重地否認。”
“可是我覺得奇怪……如果有人想為一位女士做一雙鞋,而她又不知情的話……他怎麼能知道她腳的尺碼呢?”
“那還是比較簡單的……”他沉思著,“我猜想大膽的男士只需讓女僕找到那位女士扔掉的拖鞋,然後就可以把鞋樣交給當地的修鞋匠。並且設法讓鞋匠覺得值得放下手頭的其他活,馬上做雙新鞋。”
“那樣他可要費不少心思。”安娜貝爾輕聲說。
亨特的眼神突然變得詼諧。“總比每次在那位女士穿著拖鞋出去散步後就不得不把受傷的她運上三層樓少費點事。”
安娜貝爾意識到他永遠也不會承認送過她靴子——這樣她就能留著它們,不過這樣她也就永遠不能感謝他了。而她知道是他送的——她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亨特先生,”她真誠地說,“我……我希望……”她停住了,找不到合適的詞,無助地望著他。
出於同情,亨特站了起來,走到房間另一邊,拿起一張小小的圓形遊戲桌。直徑大約只有兩英尺,結構巧妙,頂部可以翻動,從國際象棋盤變成國際跳棋盤。“你玩嗎?”他隨意地問道,把小桌放在她面前。
“跳棋?噢,有時候——”
“不,不是跳棋。國際象棋。”安娜貝爾搖搖頭,縮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