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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敢的?當兵的死都不怕,還怕連長?現在我命令你,跟龍連長整一架。贏了,我給你個口頭嘉獎;輸了,你給大家唱首歌;不敢打,哼哼,那你就學三聲狗叫。”
趙紅軍當然不願意學狗叫,只得放大了膽子,向龍剛說一聲:“那我就得罪了哈,連長。”
龍剛多少有些心虛,卻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右手瀟灑一揮:“沒事沒事,軍人嘛,服從命令是天職,聽營長的沒錯。不過,你娃娃下手別太狠了哈,老子可受不了你一砣子(四川方言,指拳頭)。”
眼瞅著有熱鬧可看,新兵們忽隆一下圍了上來,把趙紅軍和龍剛堵在中間,一雙雙眼珠子差點掉得滿地都是。
趙紅軍明顯高出龍剛一頭,身高和體重均佔絕對優勢,多少給龍剛帶來了些心理壓力。龍剛在人群中央自動形成的擂臺上轉了兩圈,始終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沒想到趙紅軍卻先出了招,一拳向龍剛臉上砸來。龍剛頭一偏,那拳頭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這一來,機會便對龍剛露出了笑臉,他順勢向前滑進一步,迅速閃到趙紅軍身後,一隻腿穩穩地絆住趙紅軍左腳,雙手變掌往趙紅軍背上猛力一拍,趙紅軍便站立不穩,當即栽倒在地。
趙紅軍從地上爬起來,“擂臺”四周潮水般的笑聲灌滿了他的耳朵,使得他的鬥志像氣球一樣成倍膨脹。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主動向龍剛挑戰:“連長,再來一次!”
果然是棵好兵苗子!帶兵人都喜歡不服輸的兵,龍剛也不例外。加上剛才輕鬆取勝,他的底氣重新變得飽滿充盈,自然不會怯陣:“要得,再幹一架就再幹一架。”
這一次,龍剛勝得便不那麼輕鬆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趙紅軍的鐵拳鋼腿,唯恐稍有不慎被一拳擱平在地爬不起來。兩分鐘後,他好不容易瞅準一個空檔,一招插襠扛摔,把趙紅軍拋了出去。
“從來沒輸過?這下子曉得鍋兒是鐵打的了吧?!”龍剛伸手把趙紅軍拉起來,得意之色在臉上大面積擴散。
趙紅軍醉酒一般滿臉通紅,一個勁兒認輸:“還是連長兇些,還是連長兇些。”
營長哈哈大笑著走過來,拍著趙紅軍的肩說:“好小子,別虛他。武警部隊要學這些招式,好好訓練,一年後他就不是你對手了。”
這句話聽得在場的新兵熱血沸騰,很多人開始在腦海裡幻想到部隊後練成一身好武藝的情形。當然,趙紅軍的大名也在那天被新兵們各自裝進了記憶的倉庫。
現在,羅一川和趙紅軍執行著服侍張建忠的任務,一左一右地守在張建忠身邊,不時陪他擺一些閒龍門陣。
在仁和縣,張建忠基本上算衙內——他父親是副縣長。張副縣長日理萬機地忙著處理分管的工作,為帶領全縣人民脫貧致富廢寢忘食、嘔心瀝血,教育兒子的責任便完全落到了張副縣長夫人身上。張副縣長夫人心肝寶貝一樣疼愛張建忠這個獨生子,一心指望他成個龍啥的,不料這小子越長越不像話,成天惹事生非,書也讀不進去,惟一的優點和最大的缺點都是講義氣,經常把家裡的錢和父親的菸酒偷出去“耿直”一把。張副縣長讓兒子氣得不行,可是,除動輒指責老婆沒教育好兒子外,他又別無良策把兒子引上他心中的正道。“老子管不了,就讓部隊管去,免得長大了要監獄來管!”張副縣長經常雙手插腰,在副縣長寓所沒完沒了地轉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說明張副縣長異常冒火。張副縣長每次冒火,都揚言要把兒子送進部隊大學校去“緊緊螺絲”,哪想到這正合兒子的心意——張建忠想當兵都想到夢裡去了。
躺在顛簸起伏的車廂裡,張建忠無限神往地說:“現在安逸,老頭子管不到我了。如果一不小心混上四個兜,這輩子他都拿我沒辦法。最撇(四川方言,意為差勁、不行)也就是當幾年兵回去,安置個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