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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便只恨自己沒早生兩年,坐在馬佳和頌身邊的沒準就是她,這隊長的位置說不定也是她的。
蘇迢迢這謀朝篡位的念頭盤旋了一會兒,臺下那位正牌隊長已經挨個跟今天難得到場的幾個領導老師周旋了一番,末了總算被主席cue著流程上臺述票,公佈今晚新生辯決賽的結果。
有一說一,作為辯隊的門面,陸禮還是挺拿得出手的,尤其在法學院這個男女比1:3的地界,沒點男色也不好拋頭露臉。今天一身乾淨的白襯衫,條順盤亮,眉目清朗,在舞臺的聚光燈下耀眼得過分。
等臺下觀眾過分熱烈的掌聲結束,陸禮才找到機會開口,或許是因為賽程總算結束,他今天的語氣比平常要輕快一些,尾調微微上揚,聽起來鬆弛又性感:
「今天是新生辯的決賽,正反兩支隊伍歷經兩個多星期的賽程,一路過關斬將才殺到這裡,我相信大家對他們的實力都有目共睹。
「雙方今天賽場上的發揮也都非常出色,有許多精彩的交鋒,拿出了決賽應有的水平和質量,所以不論輸贏,你們都要明白,你們已經是這一屆最優秀的一群辯手了。
「至於評審給出的票面,僅僅是就比賽過程中你們展現出的辯論技巧和一些細節上的局面進行判斷,這個簡單的數字是無法完全衡量你們真正的水準的,也歡迎你們在賽後和幾位評審進行交流……」
蘇迢迢聽到這個經典的五五開端水加鼓勵讚美加打預防針開場,默默垂下視線,忍住嘴角的弧度。
她記得自己以前在高中做評審的時候,就經常因為述票太不會高情商發言而把場面搞得不好看,往往一是一二是二,跟他們掰開揉碎了判斷勝負,最後在眾人的壓力之下,索性把這種容易產生賽後糾紛的危險工作交給了當時隊裡的一辯。
而她今天作為參賽選手,自認為這場比賽她們的贏面有七成,要讓她來述票的話,估計張口就會哇啦哇啦你七我三地羅列雙方的漏洞,最後把對方打擊得體無完膚。
這麼想著,臺上的陸禮已經簡單向觀眾介紹了這道價值辯的幾個要素,進入最終的述票環節:
「……其實今天剛聽完正方立論的時候,我跟幾個評委都會覺得她們在定義這塊兒上打得過於霸道了,但正方四辯很快就在質詢反一的時候非常聰明地退了一步,和對面達成共識,才讓我們在印象票上手下留情了些。
「至於反方,你們的定義確實存在一些缺陷,就像正方指出的,一邊說想跟我們討論模糊的部分,一邊其實又不想跟我們打模糊的部分,這樣無法自洽的辯論思維很容易使你們陷入不利……
「當然,正方在賽程後面也存在一些問題,比如當我們終於回到譴不譴責這件事本身上時,你們說譴責是為了不讓道德滑坡,但這條線直接推過來是存在一定的邏輯滑坡的。
「好比現在我就可以問你,難道不譴責就一定會讓一個人的道德變壞嗎?譴責就一定會讓一個人的道德變好嗎?難道我們當下的人遵守道德規範都只是因為害怕受到譴責嗎?
「因此,譴責和道德滑坡之間的聯絡或許成立,或許不成立,但正方有點過於想當然了,欠缺了論證這一環節。在我的期待中,你們至少也應該擺出一些資料或者例子來給我論證,好比歷史上的某個國家就曾因為不用譴責約束人們的道德而使那個國家的人道德滑坡陷入混亂,而不能強硬地達成這個結論。
「聽到這裡,有些觀眾可能會問,既然正方的論證有漏洞,為什麼我還是把印象票投給了正方呢?
「那是因為反方的問題更大,問題在於你們竟然沒有去質問正方這麼推的邏輯,好像就在沉默中承認了,和對面達成了共識。這一點是新手在辯論中非常容易犯的錯誤,如果你不去指出對方的錯誤,那麼評審就會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