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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太子昨日沒有說會給她名份的話,為了宋家,她或許真會這樣做。
宋意歡端起湯藥,垂眸緩緩喝下,太子身為儲君,以後多的是女人,她得了他這一個保證,就夠了。
黎術讓婢女將碗端下去後,端來清淡的粥食,恭敬道:「太子殿下說宋姑娘身子弱,就在宅子裡再歇兩日回去。」
裡間床榻的被褥已換了乾淨整潔的,昨夜殘留的氣息早已消散。
宋意歡問道:「殿下…可還在宅院裡?」
黎術應道:「殿下今早回宮了。」
「太子怎麼說。」宋意歡輕聲道。
黎術躬著身形,「到時老奴會引宋小姐入大理寺的。」
「勞煩黎公公。」宋意歡微抿唇,「明日便去吧。」
未等黎術回話,她便去尋斗篷披上,「宋府事務多,也不作歇息了。」
言罷,宋意歡步伐輕緩地離了雅閣,黎術見她堅持,只好命人前去備上馬車。
***
積雪堆積,空巷無人,一輛馬車徐徐而來在宋府門前停下,軲轆軸上沾滿霜雪,馬匹撥出白氣。
車門開啟,一個身披斗篷的女子從裡頭下來,踩著梅花凳,她面帶輕紗,發上流蘇微動。
宋意歡小手微涼,敲了兩下窄小的側門,開門的人是柳薇,見來人是她,鬆了口氣:「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昨日柳薇隨宋意歡到了別院,就被她叫回去了,這一夜擔心不已。
宋意歡入了門,這邊是宋府後院,她清了下嗓子,詢問了些瑣碎的事。
柳薇提道:「夫人和管家都還不知曉昨日你不在府裡。」
宋意歡點首,「嗯。」
柳薇還是聽出宋意歡步伐有異,瞥見她耳下的痕跡,哽了下喉,「小姐……」
宋意歡看向她一眼,將鬥蓬攏了攏,略有不自然,柳薇自也明瞭什麼。
回到閨房後,宋意歡換下衣裳,用了杯茶水,睏乏地入了床榻,身子的痠疼感一直未減。
這一睡便到了下午,宋意歡這才養了些精神,柳薇去廚房端來晚膳,菜式清淡。
宋意歡低眸端起飯碗,淡淡道:「明日去地牢見父親,你同我一起。」
柳薇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模樣,鼻尖直發酸,「小姐…」
宋意歡吃了一小口香軟的米飯,細嚼慢嚥。
柳薇有些心酸,輕輕道:「你說要是擱以後你同穆世子的婚事怎麼辦啊,這叫什麼事啊……」
宋意歡眸色微黯,掩唇嚥下口中米飯,「我不會嫁給他的,你也無需為我擔心。」
「不嫁了?」柳薇哽著聲道:「奴婢不懂你的意思。」
宋意歡不再言語,平靜地用著晚飯。
正此,府中的張管家提著衣擺趕來,神色緊張,躬著身道:「小姐,方才傳來訊息,太子殿下是醒了。」
宋意歡眼眸微抬,縴手捏著絳色筷子一頓。
張管家抖著衣袖,「太子若是治老爺罪,宋家真是救不回來了。」
「不會的。」宋意歡看向他,聲音柔糯,「父親沒做這樣的事,就不怕鬼敲門。」
柳薇輕輕低眉,她是知曉小姐剛從太子殿下那兒回來的,要是治老爺罪,早就治了。
見張管家愁著,宋意歡溫和一笑,「是辛苦你了,這府上的事,你多注意就好,其餘的事我會去處理著。」
張管家嘆道:「是苦了小姐,宋府就您一個人撐著了。」
宋意歡神色淡淡,讓柳薇把碗筷收拾下去,她道:「張管家一會去準備些被褥之類,父親在地牢能用的就行。」
張管家知道她是要去大理寺地牢,這事前兩日便有提過了,忙道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