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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絲滲入了嘴裡，一股血腥味湧來，和著張曉的眼淚，他絲毫不為所動，就這麼緊緊抱著她，不鬆手，也不喊疼。
張曉的口腔裡滿是血腥的味道，她咬的很重，很重。
但是他沒有反應，彷彿那咬的不是他的肉一般。
她不忍，也知道這樣只是發洩自己的不滿情緒，很不成熟，舉動太幼稚，放開了他，嗚咽出聲。&ldo;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張家到底欠了你們什麼？要你和你媽媽這樣來討伐我們？你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就算死也該讓我死得明白些啊！&rdo;
她抬起眸子，嬌俏的紅唇變得慘白慘白，嘴角一絲血絲，長長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層水霧，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
此情此景，怎麼能不讓男人心疼呢？
張曉嗚咽著哭泣，那哭聲哽咽。瞅著他，他沉默不語，臉上是痛苦的神情，彷彿那痛苦排山倒海般湧來，讓一向堅強強大的他都似乎承受不住。
&ldo;說啊！你說為什麼啊？&rdo;她尖叫。
他仍然沉默不語，眸中複雜。
她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聲音悶悶的，帶著哽咽，卻也倔強：&ldo;我……不會為……了你的遊戲規則……而不選擇離婚。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離婚！&rdo;
她要的是什麼，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也不想再讓她知道，因為，她怕繼續下去，她會陷入萬劫不復中。
他低頭，拳頭在身側握緊，青筋暴露，看著蹲在他身邊的小小身子，閉上雙眼遮掩住眸中的深思和痛苦，又睜開，然後蹲了下去。
&ldo;曉曉？&rdo;他悶聲喊著她的名字。
&ldo;別叫我！&rdo;她拒絕聽這樣溫柔的語氣，因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ldo;你不配喊我的名字！&rdo;
一股怒氣憋在陸風的心口，他的眸子瞬間陰霾，聲音陰鬱起來：&ldo;張曉，別給你臉不要臉！&rdo;
他的話讓張曉心頭一窒，突然就抿緊了唇：&ldo;我的尊嚴早已被你踐踏，你覺得我還有臉嗎？我的臉早沒了！有誰像我一樣活得這樣沒有尊嚴？只要你一個笑臉，一個溫柔的相待就心生雀躍，就幻想你會一直溫柔下去？會嗎？這個世界，只有我是傻瓜，我是蠢蛋！才會一次次被你威脅，陸風，我討厭你，我再也不受你控制，我要自己掌控我自己……嗚嗚……&rdo;
她想極力維護的尊嚴早就被他踩在了腳下，她這樣隱忍著一路走來，可是，得到的只是他有預謀的作秀而已。
她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在這麼下去，她會瘋的。
他伸出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深眸對上了她紅腫的雙眸，擰著眉頭，眸子停在她淚水浸濕的小臉上。
張曉看到他精緻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的模樣，他的嗓音磁性而平緩，&ldo;你想試試惹怒我的結果嗎？&rdo;
張曉渾身一顫，他的眼裡並沒有殺氣，卻讓她毛骨悚然。
她的眼淚飛快的掉落，哭的淒涼。&ldo;你到底要怎樣？惹怒你又怎樣？會死嘛？還是生不如死？我現在就生不如死了，你還想怎樣呢？儘管來吧，我不怕！&rdo;
陸風看見她的眼淚卻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視線定格在她臉上，皺眉，若有所思，然後，認真的問張曉：&ldo;曉曉，你試過真正生活在地獄的滋味嗎？要不要嘗嘗？&rdo;
張曉察覺到他眼裡一晃而過的殘忍，還有落寞，孤寂，心裡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