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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了明皇大半輩子,只略想了想,便知道沐公府的小公爺這是遇上了天賜的恩德,但又想起這些日子長安城中傳聞,心下嘆息,明白明皇心思的,竟然俱無吶。
暗香樓培養六年的花魁琴書姑娘方才掛牌,就被一神秘少年郎包去一月。這件事早已傳遍整個長安,成了歡場中新的風流韻事。
這日,李遇換下繡著龍紋的衣衫,扮作普通讀書人,拜訪琴書。琴書既有本事知道郎懷的真實身份,又怎麼會不知這位柔弱的書生,便是明皇的七子‐‐襄王李遇。
這般曲意逢迎之下,李遇只知道兩人兩情相悅,日日流連暗香樓,只把此處做了王府,不願歸家。李遇並未娶妻,他年十八,在皇子裡倒不算晚婚,因而更動了要將琴書納為王妃的念頭。他還未說,琴書以退為進,總是自傷出身,悲悲切切,卻讓這位初嘗情事的少年郎堅定了信念。
且不提李遇與琴書日日相對,李明達自和昔年的郎懷哥哥相逢後,倒確實想去沐公府探望她。
第二天,李明達從臥室中拿出個錦盒,看了看時間,帶了璃兒便去了沐公府,根本不顧郎懷昨日分別說的話。
她還是小時候的脾氣,從未央居北側門出來,直接走了沐公府的側門,也不待通報,往郎懷居住的院中走。
&ldo;小時候我還老跟懷哥哥在這處釣魚,把沐公將養的好些魚兒害得不輕呢。&rdo;郎懷院內有一處池塘,水色碧綠,這時候已經秋末,只見荷殘,不見綠葉。
陶鈞遠遠看見這對主僕並行而來,趕忙進去通報。這是郎懷休沐的最後幾日,她正歪在榻上看兵書,便道:&ldo;無妨,讓明達進來吧。&rdo;
陶鈞又看了看這屋內的擺設,道:&ldo;爺又不是不知,這屋子裡血腥氣有些重。&rdo;
他正躊躇,郎懷笑道:&ldo;若是旁人,我還推脫得過。可明達要來,怕是陛下也得迎她進來。別瞎操心,去點了香,燒水奉茶吧!&rdo;陶鈞無奈,只好點了之前帶回來的屠蘇香,將屋內的血腥氣沖沖。這時候明達正掀開簾子進來,他行了禮便退下了。
&ldo;是不是昨日脫了力,又反覆了?&rdo;明達毫不避諱,坐在郎懷塌前,見著她臉色竟然透著煞白,嚇了一大跳,倒也忘記問這屋子裡的怪味。&ldo;懷哥哥?你怎麼了?&rdo;明達捂著嘴,著實沒想到她情況這般嚴重。
郎懷放下書本,隨口笑道:&ldo;你這般聰明,不是猜到了麼?無妨,我底子好,好好喝藥,過幾日就徹底痊癒了。只你可聽了我昨日交待的,腿腳可發酸?&rdo;
明達從璃兒手中接過錦盒,讓她和奉茶進來的陶鈞一起出去,道:&ldo;再怎麼,也比你好些。聽爹爹的意思,還想讓你一起去冬狩,你這樣,到時候恐怕去不了吧?&rdo;
郎懷見著她,不知為何就開懷不少,笑道:&ldo;哪裡那般嬌柔!這是什麼?妹妹特地給我帶來?&rdo;
&ldo;你忘了?那年你突然出征,走之前說喜歡香積寺的那木牌,我巴巴跑去求了來,給你跟七哥一人一個,結果七哥的已經帶了五年,你回來我都認不得你了。&rdo;明達笑嘻嘻問她:&ldo;懷哥哥,邊關好玩麼?聽說那裡的人生的都與中原不同,是真是假?&rdo;
&ldo;卻原來是找我說故事呢?&rdo;郎懷開啟錦盒,裡面確實是香積寺住持無是法師親手所刻的平安牌,上面刻了郎懷的懷字,她取出來,掛在脖子上,塞進懷裡笑道道:&ldo;西北民風彪悍,倒是個個尚武。至於你說的模樣,確實與咱們唐人不同,更何況西域三十六國幾乎都是異色眼瞳。&rdo;
明達聽得開心,隻眼巴巴